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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龍非離淡淡吩咐道:“剛才對年妃冒犯了的內侍,一律杖刑五十。”
他話音一落,已有禁軍走了上來,把幾名簌簌發抖的太監捉拿了下去。
璇璣嘴唇微動,蝶風和翠丫正互相扶著起來,蝶風眼尖,看到龍非離輕輕遞過來的目光,把翠丫推到璇璣面前,翠丫有點不知所措,低聲叫喚了一句,“主子。”
看到翠丫眼睛上的傷,求情的話嚥了回去,璇璣從龍非離懷裡走出來,上前摟住翠丫,又握上蝶風的手。
眾妃誣陷蝶風二人,本理虧在先,但龍非離卻說了一句“不問對錯”,誰不心驚?就是說,即使錯的真是年妃,他也護著她,那末,若錯的是她們呢?
安瑾這時已恢復了幾分神志,讓旁邊顫抖著的小婢阿素扶著,走到龍非離面前,跪下啜泣道:“皇上愛護年妃姐姐,臣妾。。。。。。不敢多說什麼,臣妾只是求一個公道,但這事確實是年妃姐姐有錯在先,這,華慧二位姐姐和宛儀妹妹都可以做證。”
華妃與慧妃上前,款款一拜,華妃道:“皇上來得正好,適才聽瑾嬪說年妃妹妹的婢女偷了宛儀妹妹的東西,臣妾和慧妹妹正難以判斷對錯,倒不曾想到瑾嬪的奴婢如此大膽莽撞。”
好個華妃,數句話,已把與自己的關係和剛才的事情撇清,安瑾臉色越發慘淡。。。。。。今兒個真的要栽在這裡嗎?皇上對年妃這是真愛還是假寵?事到如今,她真的摸不懂。
宛儀吃怕,戰兢地走過來跪到龍非離面前。
龍非離不置可否,眸光悠悠看著璇璣,璇璣一怔,他竟要她定奪嗎?
璇璣蹙眉,她看阿詩被罰慘重,本不想再追究,但安瑾一再相迫,若這次饒過了她,難保還有下次,若只自己也罷,卻不免連累了鳳鷲宮裡的人。
她放開蝶風與翠丫,咬了咬唇,跪下稟奏道:“皇上,臣妾能證明東西不是臣妾婢女所偷。”
龍非離伸手把她扶起,頷首道:“好,你只管說給她們聽。”
他沒說什麼,但兩人相握的手,還有他眸中微微期許鼓勵的光芒,她知道,她不必有任何畏懼。
她輕輕一笑,不懼,也不退縮。
走到宛儀面前,手朝血泊裡一指,輕聲問:“宛儀姑娘,這塊刻有旭日祥雲圖案的玉佩可是你的?”
宛儀遲疑了一下,前方的安瑾已變了臉色,她剛要喝止,卻陡然看到龍非離瞥了她一眼,嘴角一抹似笑非笑。她心如鼓搗,驚慌得把話吞嚥了回去。
那邊,宛儀已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蝶風,把玉佩撿起來。”璇璣道。
“是,娘娘。”蝶風顫抖又厭惡地看了看地上的手掌,閉了閉眼,手一挑,把玉佩拿了出來。
璇璣低聲道:“玉佩呈給皇上看看。”
宛儀心中不安,華妃慧妃互看一眼,尚有些不明所以,蝶風已把與佩交到龍非離手上。
龍非離眸光一翻,嘴角微揚,安瑾只看到一塊碧綠倏地擲落在自己面前,頓時麻冷了半邊身子,癱軟在地上。
宛儀正疑慮心驚,旁邊的璇璣彎腰撿起玉佩,看了看,道:“宛儀姑娘,你連自己的玉佩都不認識了麼?這玉上刻的並非祥雲而是龍鳳呈祥圖案。”
宛儀面如死灰,怔在原地,半晌,猛地朝璇璣叩頭,顫聲道:“求娘娘恕罪,奴婢一時鬼迷心竅,犯了糊塗,才聽信瑾嬪的話。”
宛儀並不糊塗,不說那晚種種,單是皇帝現在做的,她已知道皇帝極寵璇璣,這生殺之權就握在璇璣手裡,所以不去求皇帝反求璇璣。
安瑾一聲慘笑,盯著璇璣,喃喃道:“不可能!你怎會知道?”
璇璣搖搖頭,道:“瑾嬪,這場栽贓甚至還是你臨時起意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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