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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福惠吃了不少乾果,這會兒忙著喝水,卻不想嗆在了嗓子裡,咳紅了臉。
我忙替他撫著背,道:“喝水也這麼著急,就不能慢點兒!”
他好容易才止了咳,慢慢喝了一口水,看著小念道:“哥,什麼叫‘心理承受力’?”
“就是你心裡能承受壓力的能力。舉個例子說,”小念起身坐到福惠身邊來,揚唇道,“就比如說有的人一遇到個事兒就哭鼻子,那就是心理承受力太差的表現。”
“你說誰遇到個事兒就哭鼻子?”福惠瞪著小念道。
“咳咳,”小念故作深沉的搖頭晃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著還敲了一下福惠的額頭。
“你胡說!”福惠就不依了,小臉漲得通紅,一拳打向小念肩頭,道,“我才沒有!你、你欺負人!”
“誰欺負你了?誰又冤枉你了?”
福惠眼圈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揪住小念的衣服道:“就是你!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你敢不敢跟我比試比試!”
“嘿,臭小子,哥哥我奉陪到底。走!”
“行了!”我拉住福惠,看著小念道,“都快要做爸爸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一樣。你瞧把你弟弟逗得,”我摸了摸福惠的頭,“眼淚都要出來了。惠兒別理他,他跟你鬧著玩兒呢。”
“哼,你不過比我高,就欺負我。等我長大了,比你還高的時候,那時候看誰欺負誰!”
“臭小子,我可是你兄長,一點禮貌也不懂。”
“臭哥哥,我可是你弟弟,一點都不知道愛護!”
“聽見沒,”我不禁笑出聲,摟著福惠對小念道,“兄長可不是好當的。”
小念抿嘴一笑,看著我道:“媽,我咋發現自從這小子來了之後,小念大有失寵的趨勢啊!”說著還感慨的搖頭。
“去!去看看你媳婦兒去,這會兒也該醒了。不然就聽見你一人跟這兒磕牙的聲音了!”
“嘿嘿。”他訕笑一聲,道,“那小念去了啊。”說著笑嘻嘻站起來作了一揖才去了。
福惠伏在我的懷裡“咯咯”的笑出聲來。
一個多月了,我輕輕拍著福惠的背,看著庭前開得一如往日絢麗的寒菊。鈴蘭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
“額娘,您教惠兒畫畫吧。”福惠搖著我的胳膊道。
“惠兒喜歡畫畫嗎?”我笑著問。
他點點頭:“喜歡。額娘,那天惠兒到您的畫室去了,那還是惠兒第一次看見那麼多畫。額娘,惠兒喜歡,惠兒想學。”
“可是最開始學畫畫會非常枯燥,惠兒若是決定幹一件事,就不能半途而廢。這樣,惠兒還想學嗎?”
他鄭重點頭:“額娘,惠兒明白乾什麼事都不容易。惠兒能堅持。”
“好孩子,那好,額娘就收下你這個徒弟了。從明天清早開始,咱們就要上課了。”
他咧嘴笑著應了一聲。
就這樣,福惠從此跟著我開始學習繪畫。他也果然如他自己所言,認真勤奮、堅持不懈。從學習透視直到無比枯燥的線條練習,他都沒有過絲毫不耐,更主要的,是我發現他的悟性很高,從來不需要我再講第二遍,進步很快。
過了幾天,我又讓小念去郎世寧那兒借來好些形狀簡單的石膏體,比如正方體、圓柱體、錐體、多面體、球體等等。福惠看著這些高興非常,我給他擺上一個方體,稍作講解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畫起來。
冬至將臨,天空已經飄起了小雪,北風捲著最後一片葉子在天幕深沉灰暗的背景中劃出一道蒼涼的弧形。我依然擦拭著那個小小的瓷壇,輕輕吻上它冰涼的表面。
腳邊似乎被什麼東西蹭了蹭,我低下頭,就見四四咧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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