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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強牽動嘴角,似乎是笑了笑,心想結婚便是結婚,還能有什麼不一樣。
他也沒有再作解釋。
說完這些話,司南便轉身慢慢朝查爾斯家的房子走回去,程致研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纖瘦的肩在淺淺的夜色中微微瑟縮,有種想要抱著她的衝動,但終於還是沒伸出手。走出高夫球場的草地,她停下來彎腰穿鞋,他過去攙了她一把,發現她的手仍舊是溫暖有力的。有些時候,他總想要做些什麼保護她,但她卻並不需要,從前就是,現在更是如此了。
回到派對上,他們先後去向查爾斯和蘇道別,而後分頭離去。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兩人都措手不及,需要一點時間理清頭緒。
司南是坐計程車走的,一路出神,不敢相信自己曾有過那樣的懷疑——他知道她有過孩子,卻讓她選擇放棄,更沒想到會在此地遇到他,又因為佩恩的一番話,讓他知道默默地身世。
回到酒店,她接到顧樂為的電話,問她航班號碼,說明天回去機場接她。
她腦子裡仍舊一片混亂,只能回答說一時找不到電子客票確認資訊了,等明天到了機場再告訴他。
“等你回來,我請你飲茶。”顧樂為對她說。
她又走了神,愣了愣才問:“怎麼突然想起來去茶樓?”
顧樂為似乎還是那麼簡單直接,根本沒意識到她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仍舊是平常的語氣:“我爸爸媽媽回來香港過中秋,我想你們應該見上一見。”
聽他這樣講,司南一激靈驚醒,這一天砸在她身上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卻沒想到顧樂為這小子也來湊熱鬧。
“我們到這一步了嗎?”她質問他,帶著點冷嘲的語氣。
“我已經見過你爸爸了,而且他突然襲擊,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他泰然回答,“現在我提前通知你,已是仁至義盡。”
司南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拒絕?她的第一反應就已經決定要拒絕了?
“等我回去再說。”她含糊其辭。
“那我當你答應了。”他彷彿帶著笑。
“我是說……”
“你答應了,Bye。”
她還要分辯,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至於程致研,駕車離開查爾斯家之後,他開著車在郊外轉了很久,也同樣不明白為什麼會一度認為司南從沒真正愛過自己,並且牽扯進那場局。他們曾經那麼親近,而且,那種親近源自於毫無理由的吸引,沒有為什麼,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確定能維持多久,而即使如此,他們還是在一起了,怎麼就會因為那些人那些事而分離?
直至深夜,他把車泊在通向機場的公路邊,打電話給沈拓。
鈴響了一遍就接起來了。
“今天怎麼這麼晚?”她問,言語間仍帶著關切,“我打過電話到禮賓,他們一直說你還沒回去。”
“我在上海。”他回答。
“……”她愣了一愣。
他不願理會這靜默裡別有深意的曖昧,更不想讓她誤會,抱了什麼不該有的希望,直接對她說:“我明天要去趟香港,你別打電話去莫干山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答了聲好。
六月的香港之行之後,他們已經幾個月沒見過面了,他一直住在莫干山逸棧,留沈拓一個人獨自在上海。不管怎麼說,他總覺得自己也有錯,逼著吳世傑噤聲,在人前給足她面子。
每天夜裡,她都會打電話到禮賓,問他是不是已經回房間了,理由是怕他在山路上開車,接手機分了神,容易出事故。逸棧的人也都信了,因為他們確實是旁人眼中的模範伉儷,或許算不得如膠似漆,卻絕對稱得上是相敬如賓。她把他照顧極其周到,他對她也很好,出去總是為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