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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嗎？”周初陽假裝好奇，像是不經意間想起來一樣，問秦川。

秦川很認真地想了想，說：“一直都沒遇上適合自己的人，暫時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如果一直遇不到，也許會找個賢淑的女孩結婚吧。”

周初陽的眼神暗了暗，果然秦川最後還是會結婚，又想起了什麼，問：“川，你那麼受歡迎，有那麼多女生想追你，那有沒有男生和你表白過？”

秦川的表情變得尷尬起來，慢吞吞的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說。

“有過一次，突然地就站在我面前說我喜歡你什麼的……把我嚇了一跳。”

“然後呢？然後呢！”周初陽眼睛又亮了起來，激動地等下文。

“沒有了，我又不喜歡男生，當然是拒絕了咯。”秦川白了他一眼，接著說，“現在碰到他都還覺得尷尬，挺不自在的。”

“哦……”周初陽感覺自己被鄙視了一臉，聽到秦川說不喜歡男生精神一下子萎了不少。

“那川，你怎麼看待同性戀？”

“我不討厭同性戀，也不會歧視他們。每個人都有愛一個人的權利，愛本身就沒有錯之分，能用對錯評判的只有愛的方式。如果身邊有相愛的同性，我會支援他們。”秦川稍稍停頓了一下，眼中帶著一絲的糾結，“只是如果被表白的物件變成我，我還是會有些……牴觸。”

秦川最後的句話對周初陽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打碎了他全部的期待與幻想，把好不容易才存下來的勇氣全部打散，一點也不剩。這就是愛上一個直男的痛苦，也許他一生都不可能得到他。

為了不讓秦川看出自己的難過，他打起全部精神擺出自己最帥的笑臉，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金舌將這個話題一筆帶過，直到上菜兩人才開始安安靜靜的用餐。

周初陽吃得要快一些，去了趟洗手間洗了把臉，他看著鏡子，特別想嘲笑裡面那個膽小可笑的自己。

真想躲到被子裡去哭一場，戀愛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戀了，真是失敗，為什麼要問那個愚蠢的問題來自虐。自從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秦川，智商似乎下降了好幾個檔次，經常犯傻，越來越矯情。

沒時間給他來長時間的自我安慰舔傷口，過會還要去看電影。即使被傷了千次萬次，還是不怕死的往上湊，想想還真是自虐。

走出洗手間，秦川已經吃好了坐在位置上等他，他走過去叫上他。全程沒有一點不自然的地方，周初陽覺得自己的演技已經是可以拿奧斯卡獎的影帝級別了，不去做演員簡直就是浪費。

有心機的周初陽買了九點檔的票，吃完晚飯後周初陽和秦川在外面繼續浪，等要開場前才到電影院買了飲料和爆米花，在放映廳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等著電影開場。

電影是最近新上映的科幻動作大片，網路上的評價還不錯，但周初陽對秦川的興趣顯然要遠高於精彩的電影，別人全程看著銀幕，而他全程都在偷看秦川。

還做出各種幼稚到不行的舉動，比如迅速喝完自己的飲料去要秦川還沒喝完的，理由是自己很渴。再比如趁著秦川不注意往他嘴裡塞顆爆米花，理由是關愛好友。

趁著看電影他們都身處於黑暗之中，周初陽開始分析秦川和自己的情感問題，總覺得自己做的很多舉動都已經暴露了他的感情，可是秦川一直都沒有反應，既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對自己和對其他人的待遇幾乎一個樣，沒有差別。

想到這裡他的心底冒起一股怒氣，自己默默地為愛奉獻，喜歡的人卻無動於衷，對他一點也不公平。周初陽想做些什麼來解氣，手不安分地伸向秦川，在他的腰上放肆地摸了一下，在熒幕燈光的照射下看到秦川驚詫的表情和羞紅的臉，周初陽覺得心裡平衡了好多。

他果然就是賤，只是一個害羞的表情就能讓自己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