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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認為她現在會在哪呢?&rdo;我問。
&ldo;我要是知道就好了,&rdo;福爾摩斯相當沮喪地聳聳肩膀說,&ldo;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不過我會弄清楚的,華生。我又當了一回傻瓜。&rdo;
第十六章 &ldo;華生!你沒事吧?&rdo;
這些關於魯濱遜太太出乎意料地出走的情況,是我和福爾摩斯在半夜時談到的。當時,我們坐在一片荒涼的沼澤地旁邊一座遙遙欲墜的小屋裡,距欣克利幾英里遠。福爾摩斯說話時,我強打精神保持著清醒。儘管我坐的姿勢很不舒服‐‐我坐在骯髒的地上,背靠著牆壁,兩腿向上蜷曲著‐‐但還是磕睡得不能自已。福爾摩斯已經自告奮勇上半夜值班警戒。儘管我不想睡,怕留下他一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但由於精疲力竭,我還是不可避免地慢慢進入了夢鄉。
我們是愛經過一段不可思議的旅程之後到達小屋的。那段旅程是福爾摩斯引起的一系列怪誕事件的頂峰。
首先,他堅持晚上九點鐘去莫里森賓館結帳。那位店員對客人這麼晚退房很不習慣,自然要求我們付整夜的房費。令我吃驚的是,福爾摩斯並未提出疑義,只對那位店員說,別的地方有&ldo;急事&rdo;,需要我們馬上去。
接著,福爾摩斯未做任何解釋,指示我只能把一身替換衣裳及其他&ldo;絕對必要的用品&rdo;裝在小揹包裡。我照他的話做了。然後,我們將剩餘的行李送往聖保羅‐德盧斯鐵路車站。在那裡,福爾摩斯又給希爾發了一封電報之後(電報內容未向我透露),告訴站長乘最早的火車把我們的行李運往派恩城,說是我們&ldo;一有時間&rdo;就去取。辦完這些事,福爾摩斯一句話沒說,徑直沿著聖保羅‐德盧斯鐵路向南走去,一路上保持著高度的戒備狀態。
到達附近與東明尼蘇達鐵路的交匯處時,福爾摩斯一拐彎,又沿著東明尼蘇達鐵路向西走。我們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黑暗中走著,好在天空還有透過那層常年不散的煙霧射下來的淡淡月光。假如有誰看到我和福爾摩斯,他無疑會把我們當成那個特使的鐵路流浪者一族的成員。在美國,那些人被稱作遊民。
然而,我連一個人也沒有看到。福爾摩斯仍沉默地保持著戒備,不時地朝鐵路兩邊黑濛濛的矮樹林裡張望,但並未發現什麼值得他放在心上的情況。我也沒心思說話,因為福爾摩斯在魯濱遜太太的妓院裡那番殘忍的話語,還有他那同樣殘忍的行為,仍在隱隱刺痛著我的心。
走了大約三英里之後,鐵軌的南面出現一片惡臭的水面。(1)就在這片氣味難聞的沼澤的南面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小屋坐落在一片布滿石頭的開闊地上。如果不是那些石頭,那裡原本可以成為農田的。那座小屋向一邊傾斜,岌岌可危,似乎被一隻大手抽去了基礎。說它是屋子,其實和廢墟差不多,儘管它沒有廢墟的那種詩情畫意。
雖然具有某種遠古狀態,這個森林中的隱蔽處遠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住所,因為它實在太狹小,太簡陋了,絲毫沒有典型的英國農舍的魅力。小屋只有兩個小窗戶,分別在門的兩邊。它那簡單的人字屋頂只是一層薄薄的瀝青油紙用於遮風避雨,而且已經開始坍塌。小屋的主人,且不管他是誰,顯然已經離開很久了。小屋那破爛的窗戶,沒有油漆的護壁板牆,拆去了門板的屋門,顯示出一種破舊不堪、被遺棄的氣氛。
然而,福爾摩斯卻相中了這個討厭的廢墟,與此同時,他說出了近一個小時裡的第一句話:
&ldo;我們就在這兒過夜,華生。&rdo;
&ldo;過夜?荒唐之極,福爾摩斯。&rdo;我並未試圖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