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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里米利特
第一章 &ldo;要燒毀一條鐵路怎麼可能呢?&rdo;
《泰晤士報》的讀者也許還記得1894年夏末肆虐美國中西部森林的那場大火。(1)一連數日,倫敦以及歐洲的其他許多地方都在密切關注著從遙遠的密西西比河上游的松林傳來的有關人員傷亡及破壞程度的訊息。整個密西西比河上游地區都對那場瘋狂大火的蹂躪屈服了。
這裡,我將首次向讀者披露的鮮為人知的情況是,我和我的好朋友歇洛克福爾摩斯正好身處明尼蘇達州欣克利的那場毀滅性的大火中心。在這方面場浩劫的背後,福爾摩斯對那個惡毒而又狡猾的壞蛋的揭露,無論從哪個方面說都是他的偵探生涯中最了不起的成就。
然而時至今日,福爾摩斯仍對那一案件諱莫如深。他認為那是他最大的失敗。我相信這是不公平的。結果,我不得不僅憑自己的回憶追述那年夏天發生的奇特的悲劇事件。福爾摩斯採取的沉默態度是不族為怪的,因為&ldo;欣克利恐怖&rdo;‐‐他有時就這樣稱呼‐‐使他深深地陷入了鬱悶之中,直到現在還在慢慢恢復。我知道,我在明尼蘇達松林目睹的大火後的悲慘景象,將會像心靈上一道隱隱作痛的傷疤一樣永遠伴隨著我。
一想起我們在欣克利的那些日子,就有一個令人難忘的形象映入腦海。那是福爾摩斯的剪影。他站在一座孤零零的高橋上,周圍是熊熊燃燒的死亡之火,對面是一個世界上最癲狂的瘋子。我相信,福爾摩斯此刻的形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高大。無論福爾摩斯本人怎麼想,後人都應當瞭解真相,即他在與紅魔的交鋒中所表現出的勇氣、頑強與智慧。
1894年夏季是一段單調乏味的日子,福爾摩斯總感到難以忍受。他回到倫敦以及抓獲莫蘭上校的輝煌勝利給人們帶來的興奮與激動已很快平息下來;倫敦本身似乎也在反射福爾摩斯的低落情緒‐‐久久不散的夏末寒氣弄得倫敦又潮又悶。到了8月,他已陷入了麻木狀態,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使他振作起來。他經常一覺睡到中午,完全拒絕吃早飯,還經常像可憐的流浪漢在大霧中迷了路一樣在大街上溜達,從傍晚一直溜達到天明。有時候他不停地拉小提琴,每一首新曲子他拉起來都更像是哀樂。我試圖將他無休止的想像轉移到廣為人知的案件上,希望能藉此恢復他的情緒。然而,就連聖約翰樹林發現兩隻砍下的手臂這樣的怪事也未能把他從鬱悶中拉出來。(2)
&ldo;這件事微不足道,&rdo;在我給他讀了《泰晤士報》上有關這一案件的一篇報導後,他對我說。&ldo;答案再明顯不過了,就連蘇格蘭場的萊斯特雷德和他的愚昧無知的部下也不難弄清真相。不,親愛的華生,我擔心經常給我提供案件‐‐起碼是稍有情趣的案件‐‐的倫敦的那個犯罪團夥已經正式放棄責任了。真他媽沒勁!&rdo;
8月13號上午的氣氛就是這樣。就在這時,忽聽有人敲我們貝克街221b住室的門。這一天,福爾摩斯的情緒相當不錯,居然做起可惡的化學實驗來了。他在化學方面的知識是很淵博的。他正在研究‐‐或據他說他正在研究‐‐氫氰酸的某些迄今未知的特性。為此,他在我們住室裡&ldo;化學交&rdo;的實驗臺上擺滿了燒杯、曲頸瓶、試管和其他一些儀器,裡面裝著各種液體在本生燈的藍色火焰上咕嘟嘟地冒著氣泡。這種實驗產生的氣體非常難聞。我正要躲出去散步,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ldo;你去門口看看好嗎?,華生?&rdo;福爾摩斯一邊說,一邊全神貫注地工作。&ldo;不管是誰,客氣地把他打發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