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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或者還有更多原因使她面對王競堯時是緘默,唯一的對話往往是惹怒他或被他逼迫出情緒的時候。
小林東旭傾身向她,雙手扶住椅子的兩旁,與她面孔相距寸許間。
“女人都喜歡我的吻。”
她沒有迴避,直直的看他,他身上某種壓迫人的特質與王競堯是相似的。
“他允許你吻他的女人嗎?”
“一旦他知道是你,也許會殺了我。”他又更接近了些。
“為了測試你的魅力不惜一死?”
他的唇已強勢印上她的,以他的灼熱企圖使她像別的女人一般癱軟。
但,一分鐘過去了。她沒有,冰冷的唇依然冰冷;黑眸閃動冷淡無波,然後,她輕輕推開二人的距離。
“沒有用,如果你永遠比不過他霸氣與狂掠的本事,那麼,你永遠也震動不了我。”
“那你為何沒有拒絕!?”他口氣有些急促,不知是挫敗還是其他──?
何憐幽起身,將披肩披好,看了看玻璃外的細雨,再回頭看他“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吻與別人的吻對我而言有何不同,尤其你這麼出色的男人。原來──真的是不同的。你比較紳士,而他──”他會強迫吻到她回應、身體發熱為止,甚至不惜讓她唇瓣紅腫泛血絲。小林東旭在紳士的外表下,不夠狂野。沒有多說什麼,以笑代替心中的想法,飄飄忽忽的走出溫室。
他跟了出來,問道:“或者,你愛上他,所以其他男人皆乏味?”
“或者。如果那能令你好過的話。”她沒回頭,走入主屋之中。
王競堯在十二月底結婚了。
這個訊息是宮本瑞子告訴她的。
昨夜,一向不打照面的兩人在她喝了酒又哭又笑的拍門中,何憐幽讓那個涕淚縱橫、不復美貌、不顧醜態的女人進房。
一進門,她即緊緊抓住他雙臂,形狀狼狽的嘲她嘶吼道:“他結婚了!他要了一個別人要他娶的女人,不是你也不是我,他真的不要我了!是不是因為我的身體汙穢了?所以他不再要我?”
何憐幽扶她坐在沙發中,心下有些不安;她沒看過心碎到歇斯底里並且醺酒的女人。更大的不安是……她口中的“他”是誰?也許,她是明白的,除了王競堯還有誰?他娶了黃順伶是不是?可是她卻沒有行為上激動的反應,是否該哭得嘶聲腸斷才能代表對他的在意掛心呢?還是她當真是不在意的?
“為什麼你不哭?為什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給了你所有的注目與疼愛,你的心是什麼做的?你跟本不愛他,為什麼又要搶走他?!如果沒有你,我會在這裡等他一生一世,等他來日本時偶爾的垂青。你沒有心!”宮本瑞子向來溫順的眼神如今是一片血絲與狂亂!
哭了就能代表誰愛誰比較多嗎?一如當初母親以柔腸寸斷的姿態搏得全天下人的同情,使得她“賣女兒”的事件淡化了“賣”,強化了犧牲與偉大,加上無助的不得已。那像她這種不曾以強烈情緒表態的人,即使深受傷害也被當成無關緊要,不值注目了。
“你明白,情婦就是情婦,與他娶不娶正室無關。而他要不要你,也無關於我的出現與否。你期望什麼?受重視的情婦總有一天熬成正室嗎?我一向安守我的身分,不當自己是正妻人選。那麼,如今他娶了別的女人,又與我何干?不過是人類法律訂定所謂的”合法“
下,可以明正言順同床的體制罷了。你不明白。如果他結婚,也只是為了嘲弄人類的法律而已,那可歸之為笑話。我不以為黃順伶會‘從此以後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宮本瑞子失了幾分酒意,站了起來“但我愛他!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都會希望成為那男人的妻子!我不明白你說的意思。”
何憐幽拉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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