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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女人是很習慣化妝的,尤其喜好將自己妝點得粉白嬌嫩;雖不若古代日本藝妓的誇張,但撲白粉塗口紅是她們的習慣,一眼看過去會覺得粉妝玉琢。可是清一色的蒼白硃紅中,唯一的青春面貌就更顯奇異可人了!十七歲的面孔,無需任何妝點。
王競堯讓他的女人成了最出色的女子,傲視群芳,這是他慣常做的事;只不過今年的日本聚會換了人。以往只有宮本瑞子是唯一殊榮,如今王大少改了口味,卻只有更上層樓之感。
何憐幽今晚的工作就是吊在他手臂上。不懂日本正好省事,她不必笑、不必禮貌過人,她只要冷然以對。王競堯不會允許她對其他男人產生任何表情,尤其是笑容;他說那只有他能看。
今夜小林東旭也來了,但王競堯沒招呼他,他們兩人全以陌生方式點頭。雖奇怪,但不關她的事。
幽怨的眼光不只一雙。掛在小林東旭臂彎中的超級大美人水汪汪的大眼幾乎快垂下淚;也是渴望的看著王競堯。
有一天她也會如此嗎?何憐幽自問著,眼光移轉到他身上。他正沉靜且專注的與一個日本企業大老談些什麼,此時看來高貴又斯文。沒有放縱野氣狂妄,像個企業家了。但那只是他多種表情之一。這種男人值得女人傾心痛心來愛嗎?他跟本不屑任何女人的。
如果他肯放開她,她會立刻收拾她的東西躲到一旦他反悔了,卻絕對找不到的地方。伺候這男人太累,要取悅他太困難;而美麗這東西禁不起幾度春秋的摧殘。不能老、不能惹怒他、不能痴心、不能纏他、不能愛……什麼都不能的事,即使仙女來也做不好,何況皮相易老的凡人如她?
“喝一點酒。”
不知何時,他結束了與他人的對話,將她拉到角落布簾暗處,將他手中的酒推到她唇邊。
她回過神,小啜了一口,苦苦又辣辣的使她皺眉。
“我不喜歡。”
他低笑,將剩餘的酒傾倒入口中,然後壓住她後腦,嘴唇強硬啟開她的,慢慢哺啜入她口中,漸漸轉為唇口糾纏;何憐幽面孔更加酡紅如醉。
強迫她,也是他養她這情婦的樂趣之一。
“你想做戲給誰看?”她頭埋入他胸膛,低喘著。酒精灼燒到胃中,感覺並不好。頭有些昏,不知是他的唇還是酒的關係。
“誰值得我去做戲?”他咬著她耳朵。
他吻她,是因為他想吻她;他哺啜她酒,是因為他想看她臉紅的模樣,她早該明白。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他真是不知羞,非得四處宣告情婦的好用不可嗎?他等於也在傷害她。可是,他才不在乎。他買女人不負責修補自尊,他只要開心,種種的強迫能令他開心,買來的東西才有價值。那是他的想法;她不能或忘,否則放任自己有尊嚴的結果必是更多的難堪。
“我不舒服。”她是真的頭昏了,抓住他衣裳低語。
“我們到外頭透口氣。”他笑看她被酒精催紅的面孔,瞭解酒精已在她身上發生效用。
庭院的夜色由七彩燈光點綴而成,佔地廣闊得足以使人明瞭主人的財大氣粗。
日本的人口有臺灣的六倍多,土地有臺灣的七倍大。由三千多個島嶼組成的日本,空間理所當然比臺灣更寬敞。稍稍富有的人弄塊大土地或買私人島並不困難。這座宅邸便是建築在一座離本島只有二公里的小島上。主人買下了它,稍事整頓後,建成一座歐日混和風格的城堡,也自闢了一條私人公路,銜接與本島的聯絡。
在這裡,只要關起門,即可充份享受古代城主呼風喚雨的風光。也許,王競堯會欣賞這種唯我獨尊法。
何憐幽讓涼風吹舒服了些,體內不再灼燙難受。坐在他懷中,抬眼看他,他深沉的眼眸不知在思考些什麼,微斂著眉睫,雙手輕卻牢牢的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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