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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看到被單一角的血跡,她有些怔忡了。她的純真明確的被他奪了去,他得到的太多了!原本她只打算交出身體,沒有熱情、沒有心,但……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把這些也給了,包括她不願給的。她在他放鬆的力道中縮回手,從衣櫥內找出乾淨的衣服穿。從所剩無幾的衣物中回想到她昨夜已收好了行李。
王競堯也穿好了衣物,走過來替她拉上拉鍊。
“走吧!該到我那兒了。路上有餐廳我們再一同去吃。”親了下她後頸──“你適合穿飄逸的裙裝。”
她不敢抬頭看他,自從被他喚起了熱情後,她的身體總會在他親近中感到蠢動的激情。
好可恥!為人情婦就是這樣嗎?一旦在身分上正名後,會變的放蕩,是嗎?
她已經不純潔了!印上了屬於他的烙印;她的一生,再無其他奢想……
“我母親呢?”走出門外,她才低問,仍是不願看他。這男人成了她的男人後,她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光放在院子外的一輛賓士房車,兩名穿黑西裝的男子正依著王競堯的手勢進屋去搬她的行李與書。
而他領她進車內。他果真是有錢的,至於錢的來處……也不是她能在意的事。
“你還痛嗎?”他由另一邊坐進來,托起她的臉,灼灼盯視著。
“不痛。”既然他不能分擔她的疼痛,告訴他會痛又如何?尤其疼痛來自他的侵佔。現在這麼問有些可笑。
他低笑了聲,不知道是讚賞還是嘲弄,將她肩膀攬靠在他肩上,輕道:“倔強的女孩。”
當一個男人的情婦要有什麼表現?他是個黑社會流氓老大,或者尚有其他身分?但那不重要。只是,她似乎不像一個情婦。
他喜歡安靜,所以住在市郊的別墅;空間不特別大,但以二個人居住而言,也夠空曠了,常是靜得連空氣也凝結了似的。她有她自己的房間、書房以及起居室。除非他找她,否則她不會清楚他在家與否。也許他常不在?誰知道!畢竟這裡只是他養情婦的地方。沒有男人會將小香巢當家看的,他必定還有別的居處。
住進來已有半個月了,上下學有司機接送,早已引來各方側目猜疑。但因她獨來獨往慣了,話說得再多再難聽也不致對她造成一絲傷害。
典型情婦的生活可不是?有傭人、有華宅華服;他叫人為她量身訂做的各式衣物塞滿了整個更衣室,天天穿新裝也穿不完。衣服的款式全憑他喜好而定,所以一系列的裙裝洋裝,以白色淺粉嫩色系居多,只因他覺得好看。情婦不應全是坦胸露背、嬌嬈妍媚來勾引恩客的性慾嗎?為何她的衣服中全無一絲坦露的?就連內衣褲也是保守的少女型。
這男人有強烈的支配欲,並且不允許有任何違抗他意念的事件。也許他是將她當洋娃娃來看待了!何妨呢!他花了一大筆金錢,她的作用全在取樂他而已。
星期天的早晨,除了看書,似乎也無他事好做。她對空間的探索沒有任何慾望。所以半個月來,除了她的房間,她並不明白整棟別墅其他的構造。一樓的廚房與客廳外,也許尚有其他房間;花園中也許種了許多花,但──那其實是與她無關的。再華美、再精緻,到底仍是一座牢籠。
期中考近了,她一向不會刻意去拼好成績,中上的標準,要升學並不難。但,要不要升學呢?讀書只是她打發時間的消遣,在賣身後的現在,她還眷戀它做啥?想到他會應允與否?
“小姐,王先生請您下去陪他用早餐。”電話內線傳來傭人林嫂的聲音,機械化的報告,指示著她該“上工”了。
原來他在。昨夜他並沒有來找她。還是他一大早才回來的?何憐幽換下睡衣,套上一件雪白洋裝,妝點成他愛看的模樣,這叫──職業道德。
飯廳裡不只王競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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