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說,“你真是聽媽媽的話的好孩子啊。”
“壞人好人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最重要的是,我們是陌生人。”諷刺我也沒用。
“陌生人熟人也只是相對的,一回生二回熟,熟人就是這樣產生的。”
他依然笑得溫和,眼裡不掩飾對我的興趣,我當女人28年還沒有人搭過訕,怎麼換了性別,年輕了幾歲還會招人興趣了?莫非楊卓飛的皮相就那麼好?
我睨視他,“我不打算和你成為熟人。”
楊照凌使我決定一生都離這些自以為高人一等,卻又冷漠無情的人遠遠地,有最親的血緣又怎麼樣,還不是會被這些人毫不猶豫地傷害。
我走上大路,居然看見公交站臺,我第一次對我們國家的公共服務感到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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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餓嗎?怎麼還不回去吃早點?”
“你要回市區嗎?我開車送你。”他一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極其誠懇地說,連我都覺得再拒絕他的好意就會天打雷劈似的。
“媽媽告誡我說如果有奇怪的叔叔要載你,千萬一定要拒絕,並禮貌地跟人說,‘謝謝!’”
他再一次笑了,“呵呵,從來沒有人一再地拒絕我啊。”的確,他的笑容很難讓人拒絕,於是我也笑了,我知道我的笑也很難讓人拒絕,而這是一個帶著拒絕的笑。
他眼裡似乎有光閃過,然後笑得更燦爛了。
吐血,不累嗎?有什麼好笑的?我收了笑容,專心看著公交車來的方向,我能感覺到他一直看著我,好吧,看看也不會少塊肉,但是我還是盤算著能不能把他揍一頓。
突然他又笑了,我轉頭,看見他眼裡分明寫著“我已經看穿你心裡所想”,我再抬頭無語問蒼天。
公交車終於來了。
我轉過來對他笑得極其燦爛,他愣了一下,我對他非常鄭重地說:“謝天謝地,我終於要走了。”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上車。
還早,所以路上不堵,我沒用多少時間就會到家,簡單收拾一下,在樓下吃了豆漿油條,就去上班了。
一整天黎兵這小子總拿怪異的眼神看我,我忍耐不住踢他一腳,“你長針眼了啊?看什麼看啊?”
“別使用暴力!”他一邊躲我一邊說,“只是你看起來不一樣嘛。”
“怎麼不一樣了?”
“你看起來很??????明媚,像在發光一樣,哎呀,我不會說了!。”
明媚?這是什麼形容詞?“那麼說我以前很晦暗了?”看得出來嗎?我已經擺脫了一些陰影。
止不住地,我慢慢裂開嘴角笑了,轉過身看看黎兵怎麼沒了聲息,發現他看著我發呆。
“發什麼青春呆吶!”我又踢了他一腳,催促他趕緊幹活。
我決定了今天回去要給我父母寫信,我要以另一個身份接近他們,以前怎麼那麼專牛角尖而不敢面對呢?他們是真正愛護我的親人啊,是我最不該避開的人啊!
日子在規律地過,以前只覺得生活除了使人變得日漸蒼老外一無是處,總是期待著出現點什麼打亂我的平靜,而現在我卻覺得平淡生活是那麼彌足珍貴,我總會想,幸好,我還活著。
街上店鋪開始了聖誕節的華麗裝飾,甚至倉庫也裝模作樣地在窗戶上貼上了聖誕老人頭像。
12月25號早上,洪老大大聲宣佈下午放假半天,底下一片歡呼,我扯過黎兵,“怎麼,聖誕不是不放假嗎?有會主動降低剝削的資本家存在?”
“嘿嘿,這是我們公司傳統,楊總是留洋回來的,就喜歡過什麼洋人的節日唄,據說他有個在美國的兒子,每到聖誕節就一定要飛過去和兒子過節,我們就跟著放假了。”
“哦”,這樣啊,有點想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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