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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行色匆匆的。
她不緊不慢地挑選,很耐心地問孩子們想要些什麼,許可卻不過她的意思挑了一條毛巾,雋東是還沒到選的年紀,多是看著什麼好看好玩就把它們撿起來放進籃子裡。
許慕晴也由得他。
出來的時候聽到到處都是鞭炮聲,和著騰空而起的煙花,硫磺的味道飄進鼻腔,年味就這麼出來了。
他們三個站在街上看了好一會兒煙花,最後轉進一條小巷,也買了一些回家,準備吃過晚飯後也出來放一放。
雋東抱著煙花笑得口水橫流,許可跟在他身邊,看他走得踉踉蹌蹌的,一臉為難。
許慕晴卻只是望著他們笑。
雖然只有三個人,其中兩個還是孩子,但許慕晴這餐除夕晚飯仍舊做得很豐盛,就著外間的煙火,還有電視裡晚會主持人們高亢喜慶的聲音,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給雋東和許可都各倒了一杯牛奶,三個人一起舉杯,笑著說“新年快樂”。
她沒有和他們提爺爺奶奶,也沒有提其他的人,就是很平靜地,過著屬於他們三個人的新年。
飯後貓貓過來陪他們,她最近對她覺得很抱歉,因為先頭許慕晴回來時,她在關心她之餘問了句:“你媽媽怎麼不跟你一起過來?”
許父出殯的時候,貓貓也趕過去送了一程,但許母去逝,許慕晴卻沒有告訴她。
許慕晴當時的回答是:“她留在家裡了。”
貓貓就說了一句:“怎麼把她一個人放家裡啊?”
許慕晴笑笑沒說話,過後貓貓才知道真相,於是總有一種負疚感,差不多天天過來陪她。雋東和許可看病的時候,也是她開著車來來去去的,倒弄得許慕晴自己很不好意思,和她說:“我不在意的,因為在我心裡,我爸爸媽媽也真就是留在老家沒過來罷了。”
雖然說自欺欺人要不得,但有時候,自欺也是一種境界,能夠騙到自己,也就能夠更好地活下去。
她隨貓貓的意陪了自己一會兒,帶著孩子一起去外面放了煙花,九點半以後她趕她走:“也要回去陪陪你爸爸媽媽,他們現在還健在,還能教訓你,你要覺得幸運,有空就多陪陪他們。”
不要像她,總以為父母陪著自己的時間會很長很長,長得她可以任性地揮霍,也可以白目地無視,以至於有一天,她連跟他們好好告別都來不及。
孩子們睡了以後,許慕晴一個人打掃衛生守歲到半夜,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在一張舊桌子底下撿到一個機器貓的益智玩具,那玩具還是許慕晴在許可生日的時候買給她的,會講故事,也能錄一小段聲音,是許可十分喜歡的。
她以為它壞了,就很隨意地開啟試了一下,沒想到竟然聽到了許慕明的聲音。
很簡短的一句話,還帶著哭音,在寂靜的背景下顯得那麼淒涼:“我對不起你們,我沒有用,慕晴,是哥哥拖累你了,你要好好照顧爸爸媽媽,照顧你自己。”
這應該就是他動手那天晚上錄下的,走的時候放在了客廳這張舊桌子上,算作是他留下來的最後的遺言,結果不知道怎麼的,還沒有被人聽到就被扔到了角落裡。
許慕晴聽了一遍又一遍,有些麻木地重複著,她想起自己那時候罵哥哥的那些話,說得最多的,大概也就是,你怎麼這麼沒有用。
如果那時候,她能夠耐下性子來,多聽一聽他的憤怒,或者是,能夠多給他一點安慰會怎麼樣?
他還會那麼極端嗎?
現在想來,許慕晴似乎從來就沒有真的去走近過她的哥哥,她以為他這一生大出息不會有,守著老婆孩子種種地也就好了,結果他開啟了屬於他的人生天地,買了房也買了車,儘管結局慘淡,但他確實比她以為的要做得更好;她以為他老實本分,就是個很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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