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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忘一陣惡寒,抖了下身子:「我要吐出來了,你少噁心我們新輔助了,別人家直接跑了。」
黃軒,也就是kpg現任輔助,小聲在紀拾煙耳邊道:「網癮男生宅久了,一個個都成變態了,建議你離簡北寒遠一點。」
紀拾煙難得朝他笑了一下:「我覺得這樣挺好。」
這要算變態,那池眠是什麼。
「時寶!快讓媽媽來親親!」
簡北寒開始朝他麼麼麼,被凌忘一巴掌呼到了腦袋上。
「行了吧你還得寸進尺了。」
黃軒笑著訓斥他:「時言禮貌讓你一句你還當真了。」
紀拾煙想說他說的是真話,不過陸朝空突然開口了:「cj前幾年的輔助不太行,但這一年半新來的輔助很強,神出鬼沒、喜歡來中然後幫打野控先鋒,簡北寒你七級左右時注意一下。」
簡北寒立刻點頭應聲。
陸朝空開始講決賽戰術,桌上其他人也就收斂了嬉笑的神情認真在聽。
畢竟錯過了三年,紀拾煙低著頭邊小口吃飯、邊豎著耳朵聽。
紀拾煙在時的cj便是輔助主指揮,由他決定要麼主打下路、要麼野輔聯動、要麼輔助遊走抓中,戰術很難摸透,這也是cj連著兩年都能問鼎lpl王座的原因。
而近三年,雖然沒有了紀拾煙,但聽陸朝空話裡出現的一些id,池眠財大氣粗砸錢買下了聯賽好幾個頂級選手,憑藉個人能力與逐漸形成的配合,他們也帶著cj一直穩坐聯賽前三。
對於kpg來說,決賽依然不好打。
下午的時候,唐平跑了過來,拿著一件嶄新的紅白隊服遞給了紀拾煙:「時言,二隊隊服和一隊不一樣,這件是凌忘的,你先穿穿。」
「啊?」紀拾煙愣了一下,「我需要穿隊服嗎?」
「不用啊。」
唐平語氣很理所應當:「但每一局結束休息的時候,都會有官方攝像頭來我們休息室拍攝一段,你穿著隊服不就說明你是kpg隊員了嘛,多自豪。」
「啊……」
紀拾煙抿了下唇,眼眸有些躲閃:「我想降低一點存在感,拍攝的時候我可以躲下攝像頭嗎?」
這回輪到唐平愣了下,作為kpg的經理他知道每年有多少職業選手擠破了頭想來kpg、甚至不惜自降身份來二隊,紀拾煙是他見過第一個擁有這般榮耀還要逃的人。
「哦。」
不過唐平也沒說什麼,收回了隊服:「沒事,隨你。」
紀拾煙暗暗鬆了口氣。
雖然這世從外貌到性格都和上輩子有不少差異,也不會有正常人想到重生這麼荒誕的事情,但池眠並不是個正常人,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犯病又盯上自己。
尤其還是在cj的主場。
紀拾煙想,自己還是能離池眠有多遠就多遠。
去比賽場館的大巴車上,簡北寒和凌忘一路嘰嘰喳喳,才半天唐平就暴露了本性,也跟著他們一起嘰嘰喳喳。
lior只有被cue到時才會溫聲應一句,陸朝空是全程一句話沒說,沉默得像是一尊經由上帝之手、賦予驚艷容顏卻剝奪了自我情緒的雕像。
紀拾煙偷偷瞄了一眼他的側顏,雖然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的車水馬龍,但滿腦子卻都是昨夜陸朝空一個人在訓練室看比賽錄播時的神情。
kpg的大巴車直接開進了場館,一下車,簡北寒就感慨:「草,有錢真好。」
凌忘翻了個白眼:「你為什麼每次來都要感嘆同一句話?」
「隊長不是說過cj是個大老闆建的戰隊嗎,看看人家的主場多豪華,要不是都快壓過官方場館了,估計還能蓋的更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