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燻理苦笑,她並不覺得自己真正做到了敞開心扉。
“還有,你……究竟打算什麼時候去見徵十郎和雅史?”典子真是抓到她的小尾巴了。
她無法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乾巴巴地重複著這句不知用來敷衍了多少人的口頭禪,“不知道,順其自然吧。”
“那孩子(徵十郎)最近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
“嗯,我早有預感。”她垂下眼簾,意識到徵十郎是這場冒險中最大的犧牲品。但她寧願逼著自己相信徵十郎還是當年那穩重卻溫柔貼心的小天使。
“你去世的事對他打擊很大,你走後雅史將所有與你相關的東西都處理掉了。”典子不止一次私下批判過雅史的做法,這對任何不成熟的孩子而言都是一種極大的傷害,嚴重的話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要先急著去見他麼?”
“你們需要給彼此緩衝期,雅史也是。”典子分析得有道理。
“但是如果可以,我想單方面的先去見見他。”
“說起來,景吾後天要去參加國內青少年西洋棋大會決賽……精通各種棋藝的徵十郎到時候也將到場。”典子捕捉到對方的神情變化,不禁啞然失笑,“我可以和雅史溝通下,讓徵十郎和景吾一起去會場。”
“Good Job!”
燻理嘴角洩出輕鬆的笑意,幾乎有一瞬間的心花怒放。她懷疑自己今明兩天都會興奮得睡不著。
指標指向凌晨兩點,向來要睡美容覺的典子實在熬不住,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關上臺燈。
“晚安。”
“姐姐晚安。”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黑暗中只能聽見翻身時床鋪與睡衣的輕微摩/擦聲。燻理睜大眼盯著天花板,耐心等典子說完。“歡迎回來。”
“……”這句問候來得太晚,但燻理完全不介意。“謝謝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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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理從典子那裡少得可憐的徵十郎的私人資訊得知赤司家內部的現狀。雅史看似冷漠又不願與親生骨肉交流,但他的保護欲卻意外的強烈到不給徵十郎任何私人空間的地步。
倘若不是因為景吾要一同參加青少年國際象棋大賽的決賽,薰理想近身接觸他簡直是天方夜譚。從徵十郎鮮少外出又無時無刻被司機和管家監視的情況來看,雅史對待孩子的方式明顯出了問題。
但退一萬步講,燻理這個不負責任的媽媽才沒資格評判孩子他爸。
儘管燻理是以觀眾身份去觀摩比賽,在此期間不會和徵十郎面對面接觸,她依然精心打扮一番——完全顛覆她先前的風格以防被識破。
“下一位登場選手——赤司徵十郎。”
場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眾人迎來今年的少年組奪冠熱門。儘管赤司徵十郎最擅長將棋,在其他方面他也不會輸。若不是因為年紀不夠,他們更期待他與年長組的記錄保持著跡部景吾的對弈。
坐在觀眾席最高一排的燻理深呼吸一口氣,她以為自己準備好了。
然而當目光觸及到那一抹從未改變過的赤色時,幸福來得太突然——以至於她激動過頭捂著嘴直接離場,奪命般跑到最近的廁所,將後背抵在冰涼的門板上卻無法冷卻身上滾燙的溫度。
躍動的心跳幾乎要破膛而出,她無法掩飾感情,只能死死捂著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難以啟齒的激動讓體內每個細胞躁動叫囂著。
剛才在場內她只盯著徵十郎看了五秒——五秒也足以讓她詫異地察覺到他徹頭徹尾的改變。
如果不是他的面容未有太大的變化,光憑氣質與先前的徵十郎判若兩人。他現在……更像是灼灼逼人、在雲端俯視眾生的少年版雅史。
以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