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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小子。如果拼命,你一定比我厲害;如果釣魚,我頂多釣只龍蝦,你準能釣一隻大鯨上來。”說完呵呵直笑,誰知葉靈蘇不理不睬,彷彿沒有聽見。
樂之揚又碰一個釘子,老大無味,悻悻回到艙裡,找到席應真下棋,邊下邊說:“小丫頭真怪,一句話也不說。”
席應真淡淡說道:“老爹換了人,你當是好玩的麼?”樂之揚咕噥道:“我不過見她可憐,陪她說話解悶兒,她這麼一聲不吭,我怕她憋出病來。”
席應真看著他似笑非笑,樂之揚給他瞅得渾身發毛,瞪眼說:“你看我幹嗎?”席應真點頭道:“那小姑娘挺好看的!”樂之揚隨口道:“那還用說。”席應真落下一子,漫不經意地說:“照我看,你們兩個倒也般配。”
樂之揚應聲一震,手裡的棋子掉在了棋盤上,把一片棋子活活堵死。他忙要悔棋,但被席應真按住手道:“真君子落子不悔。”樂之揚叫起屈來:“老頭兒奸猾,說一些不三不四的話害我分心。”
“不三不四?”席應真哈哈大笑,“我看是大大的美事,雲虛不是什麼好人,但卻生了個好女兒,難得佳偶天成,你就忍心錯過嗎?”
樂之揚“呸”了一聲,罵道:“你道士一個,不燒香拜神,卻做起媒人來了。”席應真笑道:“陰陽男女,萬物之理,老道我身在玄門,卻愛成人之美。你這小子,見了美人也不動心,豈不是個大大的白痴麼?”
樂之揚默默搖頭,席應真察言觀色,沉吟道:“莫非你有心上人了?”樂之揚心想,我的心上人就是你的寶貝小徒弟。但事關朱微的清譽,不便說出,只好說:“陰陽是萬物之理,道長為何就不成全一下自己?”
“好猴兒。”席應真舉起巴掌給他一下,“你倒編排起我來了。”說到這兒,若有所失,“有人時乖命蹇,天生就是和尚道士。樂之揚,你不是出家的命。有道是:‘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和這小姑娘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老道雖是出家人,也不忍心你們平白錯過……”
還沒說完,艙外有人嬌聲銳喝:“牛鼻子少嚼舌根,當心我把你爛舌頭拔出來餵狗。”
樂之揚聽是葉靈蘇,嚇得神魂出竅,席應真卻不動聲色,淡淡說道:“嚼舌根的拔舌頭,聽牆根的又如何?”
窗外一陣沉寂,席應真微微一笑,抬眼看去,但見樂之揚若無所覺,不由得暗暗納悶:“他是真傻還是裝呆,連我的弦外之音也聽不出來。”
兩人你一著、我一著下了半日棋,領航的弟子進來說:“麻雲發現一艘大船,正向西北去了。”
“奇了。”樂之揚怪道:“他們不去正西,到西北幹什麼?”
席應真想了想,起身說:“出去看看。”說著走出艙門,來到船頭。葉靈蘇早已俏立船頭,一手託鷹,極目遠眺。少女娥眉微顰,凝煙含愁,雙頰融融有光,有如白玉生煙、皓月出雲,嬌美得不似人間顏色。樂之揚縱然心有所屬,乍見此人此景,也是忘情心跳,不由得屏住呼吸。
葉靈蘇給鷹餵了一塊生肉,輕輕一抖手臂,海鷹登時飛向西北。千里船掉轉船頭,緊隨其後,劈波斬浪,航行甚速。
行進了足足一夜,次日清晨,前方海天交接之處,赫然出現了一片白帆,帆上繡了一頭金色鼉龍。樂之揚認出是衝大師的船,又驚又喜,正要催促水手,忽見席應真緊皺眉頭,神氣古怪,不由問道:“席道長,你怎麼了?”
席應真搖頭說:“沒什麼,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樂之揚正要細問,忽見前方的大船掉頭駛來。眾弟子叫道:“好賊子,送上門來了。”葉靈蘇眼尖,仔細一瞧,變色叫道:“不對,快拿火箭火炮。”
叫喊聲中,大船乘風駛近,船頭的蒙古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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