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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最愛鬥毆,一看有架可打,心中樂不可支,挽起袖子大叫:“反了,反了,你們這些刁民,知道你爺爺是誰嗎?”趙見淮也不理他,盯著緇衣僧問道:“敢問足下大號?”
緇衣僧合十笑道:“貧僧道衍。”
“病虎和尚。”趙見淮臉色大變,忽一揮手,叫道,“扯呼!”鹽幫弟子扶起傷者,轉身就走。道衍袖手微笑,也不阻攔。水憐影咬一咬嘴唇,忽地大聲說道:“趙見淮,我的丫鬟呢?”趙見淮冷冷不答,轉入巷道,消失不見。
水憐影望他背影,俏臉發白,冷不防朱高煦湊上前來,笑嘻嘻問道:“怎麼?姑娘的丫鬟叫他們搶走啦?”水憐影點頭。朱高煦“嘿”了一聲,慨然說道:“怕什麼,搶回來就是了。”水憐影瞥他一眼,微笑道:“那就有勞了。”
她這一笑,恰如幽蘭綻放、秋月鏡開,朱高煦瞧得兩眼發直,好容易才回過神來,轉向護衛大喝:“去,把姑娘的丫鬟搶回來。”
眾護衛應聲上馬,道衍冷不丁說道:“二殿下不要莽撞,對方不乏能人,這些王府侍衛,只怕不是對手。”
朱高煦啐了一口,罵道:“狗屁能人。”又衝著護衛喝道,“呆什麼?還不快追!”眾護衛拍馬便走,追趕上去。
道衍目送護衛去遠,沉吟一下,回頭說道:“道靈師弟,幸會幸會!”
樂之揚久聞道衍之名,此人綽號“病虎”,既是席應真的高足,也是燕王府的謀主,俗家姓姚名廣孝,為人特立獨行,拜了席應真為師,卻不入玄門,只以和尚自居。樂之揚不意此時遇見此人,只好說道:“小弟久聞師兄風采,今日一見,名下無虛。”
水憐影聽了這話,回頭看來,一臉驚訝,樂之揚不待她發問,捉住她手,輕輕捏了一下。
女子只覺被捏之處酥麻入骨,雙頰染上一抹紅暈,她只怕失態,匆匆轉過臉去,誰知這一回頭,忽見朱高煦色眯眯望著自己。水憐影大為不快,轉過目光,冷冷看向別處。
忽聽道衍笑道:“我剛從陽明觀出來,聽師父說,師弟你在辦一件大事,卻不知辦得怎麼樣了?”
“別提了。”樂之揚微微苦笑,“如非師兄援手,別說辦事,小命兒也保不住。”道衍沉吟道:“這件事和鹽幫有關麼?”樂之揚道:“多少有點兒關係。”道衍“唔”了一聲,皺眉不語。
朱高熾一邊聽見,奇道:“張士誠死後,天底下還有鹽幫麼?”
“鹽幫自古有之。”道衍慢悠悠說道,“販賣私鹽,本是干犯國法,取利於生死之間,若非膽識過人,決計難以成功。故而鹽幫子弟,太平時販賣私鹽,遭逢亂世,就是竊國大盜。近代有名的如張士誠,更遠一些,唐末之時,黃巢、朱溫都是鹽幫弟子,二人禍亂天下,竟然滅亡大唐。”
朱高熾聽得動容,朱高煦卻大剌剌說道:“黃巢我知道,這個朱溫卻沒聽過。朱溫,豬瘟,這名兒真他孃的大逆不道,豬遭了瘟,那不是詛咒我老朱家麼?”
朱高熾臉色發青,怒道:“二弟你少說兩句,聖上聽見了,仔細你的皮。”朱高煦笑道:“怕什麼?老頭子又沒長順風耳。”
朱高熾正要斥責,忽聽馬蹄聲響,護衛們空著手回來。朱高煦勃然大怒,問道:“人呢?”
“殿下恕罪。”眾護衛跪在地上,一人苦著臉道,“那些人鬼得很,轉個彎兒就不見了。”
“放屁。”朱高煦舉起馬鞭,抽在那人肩上。那人哆嗦一下,不敢動彈。朱高煦還要抽打,樂之揚舉手擋住,笑道:“殿下息怒,鹽販子都是老鼠,偷偷摸摸地見不得光,令屬下卻是猛虎,老虎捉老鼠,大材小用,捉不住大傷虎威,捉住了也無光彩。”
朱高煦聽了這話,神色稍緩,點頭說:“不錯,我燕王府的虎衛,不能跟鼠輩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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