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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無奈地說道:“清怎麼會嫌棄。但是公子在清身邊做個侍奉的人實在是可惜了,清不能答應。”
流雲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怎麼會可惜?流雲生而卑賤,先生不棄便是流雲大幸了。”
謝清沒辦法地嘆了口氣:“既然公子執意如此,那以便在清身邊做個清客吧;不必公子侍奉,每日陪清說說話彈彈琴就好。”
趙儼祇的臉色難看的要命,他實在不願意流雲留在謝清身邊時時提醒著自己的黑歷史。可是謝清已經應下,他也不好說什麼;不過料想一個男寵也折騰不出什麼花來,趙儼祇便也就隨謝清的意了。
流雲就抱了一張琴,收拾了幾件衣服就隨著謝清走了;臨走時,謝清忍不住又發了善心,問道:“這院子裡的其他人呢?一起帶走吧。”
“死了。”流雲的音調平板,沒有一絲波瀾,一雙眸子卻如同一潭深水,裝滿了無盡的絕望。謝清忍不住責怪地瞪了趙儼祇一眼。
謝清被趙儼祇關在寢殿,這段時間如何安置流雲便成了問題。趙儼祇想了想,叫王春在偏殿給他找了間屋子先住下,剛好趁這段時間觀察一下,別有什麼圖謀。
不得不說,流雲陪著謝清的日子,謝清過的還算歡快。雖然也是這個不許那個不許,可至少趙儼祇不在的時候,聽流雲彈彈琴也是心曠神怡。
流雲的話很少,不過很有見地,通常能夠一針見血,謝清於是更加愛惜起他的才華來。私下總對趙儼祇唏噓不已,如果不是因為出身,他也斷然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趙儼祇卻不以為然,這深宮裡埋了多少枯骨,都是命數使然。
謝清並沒有為了這事為難趙儼祇,這實在讓他鬆了一口氣。趙儼祇見謝清這段時間養得實在是精力旺盛,便時常把政務拿回寢宮來叫他幫著處理;碰見為難的事,也好有個人商量。謝清突然間發現,他現在竟比前些時候沒病那會還要忙碌。
只是,不掛謝清的名頭,萬事皆非大司馬決策。
朝中的事趙儼祇自然沒什麼好避著謝清的;就連他要給誰下陰招使絆子,都一字不漏地跟謝清商量。完全不像謝清在朝的時候,趙儼祇什麼都一個人扛。謝清覺得,這樣的日子彷彿又回到了趙儼祇登基之初,他做上大夫的時候,那樣親密無間,那樣,推心置腹。
直到有一回,謝清無意中看見了一封彈劾他本人的奏疏。洋洋灑灑千餘字,稱得上文采斐然,大意就是大司馬擅權之類的,列舉了諸如當年平原水患擅改河道淹了良田千傾、領軍在外擁兵不歸滯留半月之久等等,甚至還包括早年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謝清自己都快記不得了。
謝清早知道身居高位必然要成為眾矢之的。那麼趙儼祇究竟已經看到過多少這樣的東西了呢?謝清突然就明白了趙儼祇在擔心什麼,他前些時候那樣攬權又駁自己的面子是為了什麼,心中沒來由得一陣甜蜜,又一陣苦澀。
只是,他未必便願意像個女人一樣,被人妥帖地護在身後罷了。
最終,謝清只是長嘆了一聲;這一切在趙儼祇回來的時候都化作了一句:“臣謝陛下保全。”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虐要虐呀~~~~~
☆、70
關於那件事,兩人以後都沒有再提過。熙和四年初夏的時候,抱病多日的大司馬謝清終於重現朝堂。如今的謝清面色紅潤,人也沒那麼瘦了,只是變得愈發沉默起來,對什麼事情都不再發表議論,大有當甩手掌櫃的架勢。
此時的謝清大概是大周有史以來最清閒的大司馬了,他一天到晚基本沒事可做,侍中倒是多安排了幾天。群臣恍然大悟,大司馬失勢已成必然,今上這是顧念往日情分,才多給他留了分體面呢。
事實上,謝清這段時間同趙儼祇算計各路諸侯王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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