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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彥陷入一刻的沉思,「……」
他真的對嬌嬌用情至深了……
默了默,褚彥沉聲吩咐,嗓音悲切,「來人,取一根笛子過來。」
他年少時也曾鑽研過音律,一早就想給嬌嬌吹奏一曲,但礙於帝王的顏面與威望,從未實施過。
來日方長純屬無稽之談。
世事難料,無人能保證所謂的來日方長。
帝王懊惱自己前幾日對溫舒宜的冷漠,便在軒彩閣外吹了一曲,他以為,憑著自己與嬌嬌的深情,嬌嬌即便昏迷不醒,也必然能聽見他的笛聲,且一定能明白他的一腔深情。
一曲畢,帝王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這廂,徐嬤嬤忙給溫舒宜掖了掖被角,見溫舒宜秀眉微蹙,不免憂心。
娘娘這幾日都是昏昏沉沉,時好時壞,方才好不容易睡安穩,皇上這真是……
哎喲,叫人一言難盡。
如此又過了兩日。
軒彩閣已被圍困的水洩不通,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
故此,皇宮還算安全。
但褚彥不得不考慮整個京城的安危,於是叫來了溫澤問話。
得知宋勤不會死,甚至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帝王陷入了強烈的糾結之中,「溫卿,瘟疫之事不可小覷,既然瘟疫是從宋家傳出來的,那宋勤必然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你眼下執掌麒麟衛,莫要辜負了朕的信任,也不要辜負了傅大人的委託。」
溫澤,「……」
皇上的意思,是他的想的那個意思麼?!
「是!臣領旨!」
溫澤離宮後,直接吩咐了手底下人,「宋公子那邊可以停藥了。」
迎面吹著初春寒風,溫澤一步步邁在青石鋪制而成的冗長夾道上。
他忽的勾唇一笑。
虧得皇上提醒了他。
他沒有必要與惡魔談人性。
他不是菩薩,沒有寬恕一切的寬大心胸。
有仇必報,有怨報怨,如此才不枉此生,也對不起父親與母親的在天之靈!
入夜十分,一眾護院騎馬在城中疾馳,最終停在了麒麟衛大門外。
「來者何人?朝廷重地,閒他人等,不得擅闖!」麒麟衛堵在了大門口。
宋府的人已經在整個京城地毯式搜羅了兩日,日夜不停的偵查後,這才篤定宋勤理應就被困在麒麟衛。
領頭的男子左眼有一道刀疤,單是看面相,便知此人來者不善。
麒麟衛機關重重,且有重兵把守,硬闖是行不通的。
刀疤男子遞上了宋府的魚牌,「我等乃相府之人,還望行個方便。」
麒麟衛掃了一眼,「恐怕這方便行不得!」
「你!」
數名麒麟衛趕來,將麒麟衛大門外團團圍住,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刀疤男子握了握拳,一時間毫無對策。
這廂,宋勤又覺之呼吸不順,被關了幾日,早就將京城貴公子的派頭拋之腦後,張嘴即罵,「老子是丞相之子,當今太后是我姑母,爾等是活膩了,膽敢對老子不敬?!把溫澤喊來!」
此時,溫澤手持障刀,一步步挨近了地牢,他的臉遮著面紗,但身形氣度,以及眼神很容易分辨。
「溫澤!你放了老子!」
「溫澤,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是我的對手,胡玥那賤人原本是你的未婚妻,可還不是嫁了我?!前幾年她也對我柔情蜜意,早將你拋之腦後!」
「若非是淑妃那個狐狸精勾引了皇上,你以為就憑你還能再站起來?!」
「溫澤,你這敗類、懦夫!」
溫澤眼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