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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無意間提及衛婕妤,卻不想在帝王眉心看見了一抹黑氣,只不過這黑氣很快消散,男人左眼眼角的一顆小硃砂不甚明顯,但近距離一看,竟有些意外的風流撩人。
「嬌嬌,你與衛婕妤很相熟?」當初將溫舒宜放在昭華殿,便是因著衛婕妤。
褚彥對自己的敵人很是藐視,他一開始明知溫舒宜是太后的棋子,也明知衛婕妤與晉王的那一層關係,也執意將溫舒宜放在了昭華殿,如此,更加方便她二人謀劃。
他如此替對手考慮,世間罕見。
但時至今日,他已知嬌嬌回頭是岸、棄暗投明,對自己當初的心機深感後悔,甚至有些心疼溫舒宜。
倘若自己沒有心悅她,她現在也如後宮其他女子一樣,遲早泯然眾人矣。
溫舒宜不知帝王九曲十八彎的風月心思。
她以為帝王提及衛婕妤是在試探自己,畢竟,她知道衛婕妤是向著晉王的,皇上必然也知曉。
溫舒宜莞爾一笑,「皇上,臣妾在這後宮,就與您最熟了。再者……衛婕妤也是後宮妃嬪之一,臣妾與她難免有走動。」
這樣說似乎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溫舒宜忽的面色一沉,盈盈秋水眸似怒含怨,她知道皇上喜歡自己依附著他,但需得把握一個度,「皇上,您突然提及衛婕妤,莫不是……跟臣妾在一塊,還想著她?」
她一副吃醋,但又不敢明說的小表情,令得褚彥心頭湧上一陣古怪的……幸福感。
「嬌嬌這是吃醋了?」褚彥也懷疑她話中真假。
可如今,即便蜜裡藏著□□的甜言蜜語,他也盡數接受。
帝王飲了一口酒,未及溫舒宜答話,他一低頭,捏住美人下巴,對準粉唇,盡數渡了進去。
溫舒宜不曾吃酒,被嗆到了,好在桃花酒醇香,口味不錯,她並不排斥。
褚彥自己也愣了。
他以前沒幹過這事,此刻當起昏君,竟是輕車熟路,無師自通,彷彿天賦異稟。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接下來又繼續渡了幾口,唇齒相纏,不知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
此前,褚彥腦中只有宏圖霸業,十年如一日,日子索然無味,有了嬌嬌後,他內心的無邊荒蕪逐漸開遍嬌花,此刻此時更是鮮花遍野,春光燦漫。
「嬌嬌,你要相信朕,朕其實……」並未將其他女子放在眼裡。
正要說出口,但褚彥猛然意識到一樁事,他說什麼都是徒勞,畢竟……後宮的女子,他以前都寵幸過。
他是帝王,寵幸後宮嬪妃理所應當。
但眼下,竟有些難以啟齒。
更是不想在溫舒宜面前承認,他對她有了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這個要不得!
他可是大周皇帝!
睡了幾個女子而已,他犯不著耿耿於懷!
溫舒宜忽閃著水眸,視線在渙散,不知是不是桃花釀的後勁上來了,她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發自內心的誇讚道:「皇上,您可真好看。」
言罷,溫舒宜的腦袋搭在帝王肩頭,緩緩閉上了眼。
褚彥,「……嬌嬌?」
帝王很後悔,下回再想要助興,也只能是他自己一個人吃酒了。
褚彥沒離開,抱著溫舒宜上了榻,她穿的極少,抱在懷裡僅有小小一隻,每當這個時候,帝王內心深處的慈愛就開始隱隱作祟,他急切的想幹點什麼,但又不想當禽獸,最終只能自己去了淨房……
夜未央。
四下光線清淺,今日竟然罕見的冒出了月牙兒。
褚彥知道自己又在做夢了。
夢裡也是軒彩閣,清風拂起雪色紗幔,在眼前飛舞,宛若美人的舞姿,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