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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詩雨一死,賢妃少了一個心頭大患,再無人會供出她這個主謀了。
可賢妃心緒不定。
她還沒來得及對陸詩雨下手,到底是誰殺了陸詩雨?
陸詩雨臨死之前,又是否洩露了她是主謀這樁事?
賢妃甚至懷疑是皇上動的手,畢竟衝冠一怒為紅顏這件事,皇上並非沒有做過。
賢妃在玉錦宮院中閒走,抬頭一望,就見不遠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漸漸遠去,忽的,她身子一晃,頓時面容失色。
晃了晃神,再追上前檢視時,她又看清了一女子的背影,這回沒有看花眼了,就是她!
「啊——」
賢妃吃了一驚,北風呼嘯,這才上午,天際卻像是壓下了一層烏壓壓的雲,將人間遮蓋的密密實實。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宮婢上前攙扶。
賢妃嚥了咽喉嚨,再往前走了幾步,卻不見女子蹤跡。
此時,賢妃腦中迴蕩起一些話:
「冤有頭債有主,誰害死了甄梁玉,甄梁玉就會去找誰。」
「會有報應的!」
「作惡多端,一定會有報應!」
「……」
賢妃在妃位待了五年,雖是性子跋扈囂張,但絕非是那麼容易就被嚇到了,她轉過身,一眼不去多看,「走!回去!本宮天生命貴!本宮就不信有任何邪祟敢要接近本宮!」
未至晌午,天際開始落雪。
初雪很快就將皇宮籠罩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
天黑的格外遲。
這一天,軒彩閣這邊依舊沒有掛紅綢燈籠,帝王得知訊息,悶悶的冷哼了一聲,「她倒是會處心積慮了!」
他不替她處理賢妃,她就自己動手,今日還穿著死人的衣服在宮裡走動。
褚彥抬手掐了掐眉心,明知溫舒宜是故意為之,可他總覺得對方是恃寵而驕。
倘若他一開始對她沒有那麼溺寵,她也不會如此大膽放肆,後宮哪個女子不是巴望著他,溫舒宜倒好,用這個法子無聲無息的冷落他!
李忠這時靠近,壓低了聲音稟報導:「皇上,玉錦宮附近有人唱了甄梁玉生前最喜歡的曲兒,賢妃娘娘嚇慘了。」
褚彥唇角一抽。
他當然知道,這是溫舒宜在「睚眥必報」,用同樣的法子對付她的敵人。
帝王的眼梢彎了彎,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竟有種與有榮焉之感,他家嬌嬌……真的出息了啊!
「繼續盯著,不必干涉。」帝王吩咐一聲,不以為然。她既然想玩,那就讓她玩吧。
玩夠了,消氣了,她就該過來邀寵了。
無非就是欲情故縱的把戲,偶爾耍性子,全當是情趣了。
這一天,各宮看似風平浪靜,一切皆掩蓋在大雪之中,但帝王他……久久無法入睡……
次日,天際並未放晴,大雪如舊。
賢妃一大早就盛裝打扮,從玉錦宮出發。
心腹宮婢擔憂道:「娘娘,您如此去見皇上,會不會惹了皇上不悅?」
帝王不喜女子主動投懷送抱,此事後宮皆知。
但溫舒宜入宮後,卻打破了這個慣例。
賢妃穿的很厚實,昨夜一宿未睡,加之擔驚受怕,濃妝也遮掩不住眼底暗青。
「你懂什麼?!溫舒宜事事順遂,不就是靠著皇上的龍氣!本宮……」她也要去蹭蹭龍氣!
賢妃攏了攏身上厚實的大氅,總覺得四周陰氣甚重。
今日無早朝,帝王勤政,便是這樣大雪皚皚之日,也一早就去了御書房見大臣。賢妃就在御書房外候著。
大半個時辰後,大臣退出御書房,賢妃才被召見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