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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唐開元年間時,每年參加春闈的全國士子,都高達數十萬之眾。完全無法想象,禮部一個人數才數十人的衙門,是如何安排完成這數十萬人的春闈的……
將考卷拿到手中,江志軒先是粗粗的瀏覽了一遍。發現省試的考試內容,和鄉試相差不大,同樣是蒙題、詩賦和策論三項。不過蒙題的內容比鄉試難得多,這是常態。身為舉人,自然不可能還考秀才讀的東西。好在江志軒博覽群書,如同《大賢集》這樣的珍本,他在身為東宮太子伴讀之時,亦讀了不知凡幾。因此,瀏覽一番之後,他便心中大定。起碼就蒙題來說,他有信心對答如流。
進士考試當中,對詩賦的要求則嚴格得多。今科鄉試也不例外,要求以雪梅為題,作一首七言律詩。
這讓江志軒腹誹不已,前次鄉試,是要求寫松,體裁格律不限。而今科春闈,卻又要求寫雪與梅,難道泱泱大唐,便沒有別的可寫了麼?
也不知道出題的考官,腦子當中整日裡想的啥……
這卻怪不得出題的考官,自貞觀年間以來,歷次鄉試和春闈,幾乎都是寫景,藉以託物言志,考的就是考生的文學功底和思想情操。也的確考出了不少人才,因此,本屆的主考大人李孝恭,自然要沿襲前制。再說了,他一個武將出身的尚書大人,你要他自己來改考題,卻也太過難為於他了……
至於今科鄉試的策論題,卻是評論時政:吐谷渾之戰!這正好撓到了江志軒的癢處,話說李嗣業便正好參加了吐谷渾之戰。在他返回華陰探望農場眾人時,曾經和江志軒夜談一宿,透露過很多不為人知的實情。故而,江志軒可以說在所有應試士子當中,佔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能夠最為客觀的對吐谷渾之戰加以評論!
將考卷粗粗瀏覽一遍之後,江志拜從書箱當中取出鎮紙,硯臺,筆墨等物。向硯臺之中注入一些清水,這才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的拿起那塊黑色的墨錠,輕輕地磨起墨來。
平日裡,他讀書練字,用的大多是常用的松香墨。如今手中的這塊墨錠,乃是愛妻小小在多方打聽之後,特意為他買回來的”徽墨“。這是這個年代很多讀書人可望而不可求的奢侈品,具有色澤黑潤、堅而有光、入紙不暈、舔筆不膠、經久不褪,馨香濃郁、防蛀等特點。享有拈來輕、磨來清、嗅來馨、堅如玉、研無聲、一點如漆、萬載存真的美譽。
不要小看這小小、一塊墨錠,其價值,卻遠遠超過同等體積的白銀。
更重要的是,這是小小好不容易才託人買到的,就是為了讓夫君在春闈當中,儘可能的在各方面都發揮到極致!
將墨研好,把考卷輕輕的擺放在案臺之上,用鎮紙細心的壓住,防止因風吹而導致卷面褶皺。又用左手將卷面撫平壓住,這才飽蘸筆墨,開始答題。
按照江志軒自己擬定的思路,當先做的,自然是蒙題。這種填空題,完全無需思考,憑記憶做就是了。這對於他來說,自然毫不費功夫。因此,到正午時分,他便已經將蒙題悉數答完,收筆開始準備午飯了。
和鄉試之時不同,能高中舉人之人,心態自然比秀才好得多。因此,當江志軒拿出小碳爐,準備做午飯的時候。舉目一望,卻見對面數十間考舍當中計程車子,也大多挺了下來。掏出隨身攜帶的各種食物點心,就著清水或者美酒,有滋有味的用起午飯來。一邊吃東西,一遍皺著眉頭,和江志軒一樣,在腦海當中思索著後面的詩賦和策論題。
用火摺子將幾塊無煙碳點燃,放入小碳爐當中。取出書箱底部那口小小特意情匠人制作的超小號鐵鍋,將其放置在碳爐之上。又去貢院當中的水井裡打回來一皮囊清水,傾倒入鐵鍋之內,然後便任由那看不見卻絕對高溫的炭火,細細的舔著鍋底。
待水開了之後,按照愛妻所教的方法,先將混合了各種營養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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