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四章 虎山(第2/4 頁)
對於這次修築新義堡,楊振絲毫也沒有低調行事的意思,而是一副完全大張旗鼓、興師動眾的場面。
甚至到了當天夜裡,也仍然是到處張燈舉火,徹夜奮戰的樣子。
楊振根本不怕江對岸九連城內的清虜知道他在修築新義堡,甚至可以說楊振現在是唯恐他們不知道。
當然了,如果他們敢於過江襲擊新義堡施工現場的話,楊振也不介意將他們就地消滅在鴨江東岸的江岸上。
因為楊振現在的兵力,包括槍炮彈藥等武器裝備,都是十分充足的。
現在,對楊振來說,只要不是突然遭遇清虜數以萬計的騎兵衝擊,其他的,他什麼也不怕了。
更何況清虜跟他現在還隔著一條江,而且清虜又沒有多少像樣的船隻。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倒是盼著九連城內的清虜不知好歹來衝一下自己的營寨呢。
可惜的是,守在九連城裡的清虜宗室鎮國公費揚武,面對當日中午突然出現在江對岸前義州府城舊址附近的大批明軍人馬,他保持了一貫的謹小慎微。
得到巡哨馬隊的報告之後,費揚武登上九連城的城頭,用千里鏡觀察了很久,最後選擇了按兵不動。
他的這個抉擇,當然並不符合清虜八旗權貴以往的一貫作風。
因為擱在以前,只要明軍出現在清虜兵馬的視野裡,不管清虜兵馬人數多少,也不管明軍人數多少,清虜領軍為將者通常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衝上去,將明軍驅散或者消滅掉。
有的時候,幾百人的清虜哨騎,就敢衝擊數千人的明軍隊伍。
而數千人的清虜騎兵就敢橫衝直撞,去衝擊上萬甚至數萬人的明軍大陣。
那種傳說裡的場面,常常使得費揚武熱血沸騰。
但是時至今日,事情落到了他的頭上,他卻根本沒有這個勇氣。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大為不同了,八旗老一輩敢衝敢打的巴圖魯們都已經老的老死的死,凋零了。
如今的新一輩,已經不是在山林裡、戰陣中、馬背上長大的那代人了,而是打小就錦衣玉食,打小就生活在蜜罐裡的紈絝子弟。
費揚武也不知道這個轉變是怎麼發生的,但是他卻很清楚,這個轉變已經發生了。
就在楊振佈置好了陷阱,等待著費揚武派人過江突襲徵東軍大營的幾乎同一時間,九連城內的鑲藍旗固山額真衙署大堂上,費揚武正在召集九連城內各個梅勒章京、甲喇章京們議事。
大堂內燈火通明,但是氣氛沉悶,跟楊振年齡差不多大小的費揚武,正皺著眉頭,愁容滿面地看著跪了一地的奴才們。
“都說話啊!難道除了向鳳凰城鄭親王爺送信求援之外,你們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江對岸重新修起一座城池來?!”
“主子爺息怒。奴才恩格圖,願意帶著奴才帳下蒙古甲喇出城,趁南蠻子初來乍到,立足未穩,夜襲南蠻子的營地!”
“夠了!夜襲,夜襲,你跟南蠻子擱著兩條江,怎麼夜襲?!你有幾條船,一夜能送過去多少人馬?!”
費揚武心情不爽,語氣帶著反問,將重提過江突襲楊振兵馬的恩格圖一通呵斥。
恩格圖出身科爾沁部落,也算是如今清虜八旗裡面資格比較老一點的老將了。
但是在費揚武這個出身宗室的鎮國公面前,他資格再老,也依然是個奴才而已。
面對費揚武的呵斥,他的心裡頗有一些不服氣,可是他什麼也不敢說,只能低著頭,在心裡暗自腹誹。
而費揚武嘴裡所說的兩條江,一個自然說的是鴨江,而另一個說的則是靉哈河。
九連城就處在靉哈河匯入鴨江的河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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