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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準備投進去的。”
他打算告辭了,說:“對不起,我給您帶來這麼多麻煩。”
“我早就無所謂啦!”巴頓太太回答說。可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溫和起來,這是她多年來頭一次聽見有人為給她帶來不便而表示歉意。“請喝一杯茶好嗎?我通常在這個時間煮上點茶。”
索普頭腦深處的直覺使他立刻接受了這一邀請。當他們坐在客廳後面的廚房裡——這位管家兼女僕的天下——對飲著一壺茶時,馬丁·索普覺得好似回到了家中。他母親在故鄉巴特賽的廚房和這兒沒有兩樣。巴頓太太談起了麥卡利斯特夫人,談到她那種哀怨嘀咕,脾氣古怪、執拗,耳聾後更是神經緊張得要命。
“她根本就不明白您的好主意,索普先生,甚至一點兒沒弄懂您提出的建議——要為客廳牆上掛著的那個老妖怪設立塑像。”
索普吃了一驚,真想不到這位尖刻的巴頓太太比她那個昏庸的主人更有心計。
“她總是聽您的吩咐。”他試探著說。
“您願意再喝杯茶嗎?”她問。接著,她一面倒茶,一邊平靜地說:“哦,是的,她總是按我告訴她的去做。她得依靠我,她知道這一點。假使我離開這兒,她就再也找不到人侍候了。如今這種世道沒人願幹這種活,誰也難以忍受和這種老東西混一輩子。”
“巴頓太太,這對您來說可算不上是什麼生活。”
“算不上。”她簡短地答道。“但是,我至少得有個立足之地,不愁衣食,可以活下去。一個人總得為這些付出點代價呀!”
“就因為您是編婦嗎?”索普溫和地問。
“不錯。
廚房裡座鐘旁的金屬板上斜靠著一張相片,照的是一個身著皇家空軍飛行員制服的小夥子。他面帶笑容,穿著羊皮夾克,脖子上繫著一條帶花紋的圍巾。從側面看去,他的樣子頗像馬丁·索普。
“您的兒子嗎?”索普朝著相片擺首問道。
巴頓太太點點頭,注視著相片。
“是的,1942年在法國上空被打落了。”
“真是大令人難過了。”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啦,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
“這麼說,老夫人死後,您便無人撫養?”
“沒有。”
“那怎麼辦呢?”
“我過得下去,她肯定會在遺囑裡給我留點東西的。我照料她已有16個年頭了。”
“是的,她當然會這麼做,她將給您留下東西的,一定會如此。”
他在廚房裡又消磨了一小時。他離開時興高采烈。此刻已快到商店關門、辦公室下班的時間了,但他仍然從一個街角的電話亭給曼森公司總部打了個電話。10分鐘不到,恩丁就已按照他的要求做出了安排。
倫敦西區的一個保險業經紀人同意當晚在他的辦公室裡工作到深夜,並且答應翌日上午10點接待索普先生。
那個星期四晚上,約翰·施林克爾乘飛機從漢堡來到倫敦。他是當天早晨在漢堡透過電話和這個老關係約好今晚會面的,電話是掛到這個熟人家中而不是辦公室。
晚上9 點,他請這位伊拉克大使館的外交官吃了頓昂貴的晚餐。當這個德國軍火商遞過一個內裝價值1000英鎊的西德馬克的信封時,晚餐的費用就顯得更大了。作為交換,他也從對方手中接過一個信封,並且看了看裡面的東西。這是一張伊拉克大使館公用箋,寫給任何可能與信中內容有關的人。信中宣稱,寫信人作為伊拉克共和國駐英國大使館的一名外交官員,奉本國內務治安部之命,授權委託約翰·施林克爾先生前去洽談購買40萬發9 毫米標準子彈運回伊拉克,以補足國內警察部隊的庫存。信由外交官本人簽名,蓋著帶有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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