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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想來,身為東荒的公主,上有東荒帝君與你這個師父護著,下有千軍萬馬任之差遣,也不需要她多做什麼,嬌寵了一些很正常。雖然不怎麼討喜,但她也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身世
漫吹音不是那種會一味的否認別人的人,她認為自己之所以會變得這麼厲害,是因為那時候沒有人護著她,風裡來雨裡去都是她一個人。如果她有東陵公主這麼顯赫的身世,不用拼死拼活也能活得很好,那麼她大約也不會比東陵公主好多少。
其實人世間對別人的批評諷刺,很大一部分來自於內心的嫉妒與渴望,批評東陵公主這種型別的,大多數會以“如果我是她,我才不會……”這種句式開頭,而以這種句式開頭的,難道不是源於自己內心有所嫉妒?否則你為什麼會下意識地帶入自己去假設?好好想一想,其實別人生活過得怎樣,與你有屁干係。
漫吹音想到鏡歌說過,唯一的徒兒早死了。那麼這麼嬌寵的公主,是怎麼死的呢?她的死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漫吹音不得其解,只好將目光投向鏡歌。
“你繼續。”
鏡歌繼續道:“你說得不錯,東陵性格雖然不太好,但責任心很重。”
“她回東荒不久,東荒帝君算到自己命不久矣,便將帝位傳給了她,你手中那張畫,便是她登位時候的畫像。”
“如此說來,她不應該會輕易死亡才對,為何……”
鏡歌久久不語,漫吹音也不催他,自顧自吃著葡萄,繼續將葡萄籽吐得滿地都是。
直到夜色漸濃,寢殿內的螢吻花開始甦醒,他才吐了一口氣,道:“你不曉得,我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兒,雖然不怎麼成器,我也不怎麼管她,但得知她死的時候,我還是有一瞬間的堵得慌。”
從來鏡歌所作所為都是那麼淡淡的,看起來對誰態度都不鹹不淡,對什麼事情都不甚上心。然而只有活的久了才知道,只是看淡了罷了。就像漫吹音自己,如今整天都笑嘻嘻的,誰會相信,她也曾在戰亂中掙扎過,面對死亡痛哭過。
只不過這些過往,他們都選擇了沉默而已。只是沉默,不代表就不曾軟弱過。
鏡歌的眉峰淡淡蹙起,似在回憶太過久遠的那件事情。
“你大約只記得你出世便已經是仙魔紛亂,但凡是戰亂,必有一個開端。東荒便是仙魔紛亂的開端,東陵便是死在這個開端裡。她身為東荒之主,帶領著手中的千軍萬馬誓死抗戰,最後於亂音山上悔悟自己的弱小,自知一人之力無力抵抗,便從亂音山上跳了下去,以渾身鮮血為引,施展了秘術,將整個亂音山變為了屠戮場。”
“那一戰,東荒將士全軍覆沒,魔族也損失慘重,成為了一個血染的開端。很多人都沒有想到,那個不學無術的君主,會選擇這麼慘烈的方式犧牲。後人為了祭奠她,將她稱為東君。”
漫吹音啊了一聲:“就是你曾經提過的那個,知曉我所有往事的東君?可她不是死了嗎?還有,到現在,好像知道東君的神仙幾乎沒有哎。”
“生活過得□□逸,又並非自己的經歷,自然不想去銘記曾經的血淚史,就像現在同樣沒有多少人會有意提及上古的事情一樣,因為他們沒有參與,這些對他們來講都是傳說與故事,聽一聽就好,不會想要記得。”
鏡歌目光瞟向門口,話頭一轉:“藥浴好了,你在這裡泡還是回你的房間泡?”
漫吹音想了想:“我可以在你這裡泡,你繼續講後面的事情嗎?你講了這麼多,其實都沒有講到我,我有點急。”
鏡歌便對門外候著的善虞道:“搬進來罷。”
善虞應了一聲,將偌大的浴桶搬進來,認真地佈置了屏風,才退了出去。
漫吹音三下五除二就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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