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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太過早熟,言行舉止中規中矩,我笑著把他拉到身邊,道:“還記得小時候,額娘問你,可懂得取捨?”他撫撫腦門,想一會道:“魚和熊掌?”
我笑著輕頜首,他垂首看了眼手中的玉,又默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堅定地道:“懂得,瀚兒心裡也有了定論。?
我心中一酸,輕柔地撫撫他的頭,真是難為了這孩子,說起來,他雖生活在我身邊,可我真正親自照顧他的時間卻是少得可憐。
他又看了眼手中的玉,復又塞到我手中,悄悄瞅我一眼,道:“額娘,我想把這玉送給四哥。”正在說‘取捨’,他卻忽然說起這事,我一愣,疑惑地拿起手中的玉放在燈前。
一條黃色嬌龍盤旋在乳白色的空中。
原來那乳黃色的印記,細看時竟另有乾坤。我心中一驚,盯著弘瀚默默不作聲。他面帶憂色盯著我,囁囁地道:“額娘,你生氣了?”
眼眶有些熱,把他攬在懷中。
他竟有些不習慣,輕輕掙開身子,面上有些紅,道:“五哥雖年齡大些,但卻整日玩鳥籠子熬鷹,心思根本不會放在祖宗的基業上。七弟又小,所以我做這種決定覺得有些對不起四哥。話雖這麼說,可我還是更喜歡宮外的生活。額娘,你不會怪我吧?”
我搖搖頭,道:“不會怪你,額娘也希望你過自己真心想過的日子。”他面上一喜,自我手中拿過玉,笑著道:“那我明日就把它送四哥。”
我抿嘴輕笑,心完全放了下來,他小心地把玉收到盒中,又盯著我道:“但身為皇子,我又豈能袖手旁觀,任由千斤擔子壓在四哥肩頭,我決定長大了擴大玉器店和酒樓的生意,掙得銀子全交給四哥,為民造福。”
我點點頭,輕拭去眼角隱蘊著的淚,起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心中忽地想起一事,遂轉身回來,交待他道:“改日出園子,帶上蘭葸。”
他眉頭一皺,不滿地道:“額娘。”
我睨他一眼,笑著道:“必須帶。”
他還欲開口再辯,我轉身向外行去,背後的他大聲道:“他是我妹子嗎?整日只知道胡鬧纏人,一點也不像女兒家,……。”
西北戰事雖持續幾年,卻沒有實質性進展。胤禛調整了西路軍營的統帥將領,並命兵部尚書鄂爾泰督巡陝甘,經略軍務。
可是,這邊人員剛剛調整,那邊噶爾丹策零卻親率大軍由北面大舉進攻,並輕易開啟北路大軍的缺口,搶掠了喀而喀策凌的子女及牲畜。
策凌哪受過這種的奇恥大辱,帶著子侄們率大軍於夜晚噶爾丹策零休整時突襲,噶爾丹策零毫無準備,倉皇逃走。此次戰事的勝利,也算是近兩年唯一的大勝。
噶爾丹策零大敗後,無力再次發起戰爭,同時又違恐毗鄰的喀而喀策凌不放過他,遂派人到京城請和。長達幾年的戰爭,胤禛深感財力耗竭過甚,再打下去也無濟與事,於是,同意和談。
但這次和談並非一凡順利,直到幾年之後,和談才算成功,雙方商定以阿爾泰山為界,準噶爾遊牧不得過界東,喀而喀策凌遊牧不得過界西,並答應互市。
正當眾人鬆口氣,胤禛眉宇舒展的時候。不成想,江南崇明縣人沈倫所著‘大樵山人詩集’,被人告發其中有狂悖語句,這事本也影響不大,胤禛甚至沒把它當成一回事,誰知,唐孫鎬卻藉機又挑起事端。
胤禛忍無可忍,憤然寫下‘如此妄類,便令其殺身以成其臭名,亦屬便宜他,……,可將伊此論密予消滅,不要說曾聞奏,不可令人知有其事,可將伊設法或杖斃,或令他法處死。’
眾臣皆驚,紛紛上疏,大意是這種書呆子不就是博個名嗎,成全他便是,犯不上為這種人背上惡名。
此時,胤禛又豈會聽得進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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