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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官司我非親自替你媽出氣不可!不能讓他好過!”
景焱閉上嘴,默默地打著方向盤,繞過廣場後將車子駛向主幹道。
而沈若初則翻了個白眼兒,實在是忍不住吐槽道:“爹你急糊塗了吧!連我這法盲都知道這種案件走檢方,沒有你出馬的機會!”
“誰說我糊塗了!”沈爹眼睛一瞪,一改往日的好脾氣。要是嘴上有兩撇鬍子,這會兒肯定會跟著一蹦一蹦的,“我有說過是幫你媽做辯護麼?!”
“那你想給行兇者做辯護?”沈若初順嘴說了出來,隨即腦袋裡“叮——”地響了聲,一個激靈。
她親爹要給行兇者做辯護……我cao,真的是細思極恐啊!
不單單是b城,就算是放眼整個省內,沈爹在這一行裡都是腳一踩震倒一片的角色。他放出話去要親自給行兇者辯護,那就等於是和其他同行打招呼,不許接這個案子。哪怕最後警方安排了法律援助,被告一方的律師不是他。但是憑藉他在業內的面子,對方肯定是隻走個形式,絕對不會盡力去幫行兇者辯護的。
這是沈若初打從懂事以來,第一次聽見親爹要做違背自己職業道德的事。
沈爹50多歲的人了,依舊在法庭上橫掃千軍。可在孩子老婆面前,早就是大大咧咧隨意好欺的中年老男人形象。可沈若初心裡再清楚不過,她爹人生中兩大底線,孩子老婆。孩子都不如老婆!
他對沈夫人那是真愛啊。誰要敢動他老婆一根頭髮,他就能刨了人家祖墳。
原來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護起短來,竟然是這樣強大又溫暖地叫人窒息的呀。甚至還可以盲目的去違背自己一貫堅守的職業底線。
沈若初從後視鏡裡瞥了眼正專心開車的景焱,又看了看眼下烏青,已經正氣呼呼閉目養神的親爹。整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握住了一樣,又痛又緊,又酸又澀。
雖然她知道這樣不對,但是無可否認的,她在對自己的親媽羨慕嫉妒恨!
…………
車子抵達醫院已經將近下午一點。外科門診17樓,沈爹在女兒和“女婿”地帶領下,匆匆趕到昨天沈夫人觀察的重症病房外面時,卻發現裡面已經人去屋空。
一個小護士正在裡面收拾。一邊整理床頭邊上的各種儀器,一邊頭也不抬地給他們指明出路,“病人情況穩定了剛轉走。19樓1908號病房。”
沈爹不等把話聽完轉身就走。沈若初匆忙說了聲“謝謝”連忙緊隨其後。而景焱卻略微停頓一下,並沒有跟著一起上去。
19樓整整一層都是單人間的vip病房。
沈爹來不及等電梯,直接從樓梯狂奔上去的。一路風風火火驚呆了不少小護士。等到了病房門口,他反倒止住腳步不動彈了。
沈若初從樓下的重症監護裡出來時就發現了景焱沒跟上來。可她著急看親孃,根本沒工夫也沒心思去顧及他。壓下心底那份淡淡的失落,玩兒了命地跟在沈爹身後跑。
只不過腿短沒優勢,這邊她剛爬上18樓和19樓之間的緩步臺,親爹已經消失在拐角。
可讓沈若初想不到的是,等她上了19樓,沈爹竟然跟木頭樁子似的杵在病房門外沒進去。
這是等她呢麼……當然是不可能的!
沈若初氣喘吁吁地朝1908病房走去,快到近前的時候奇怪地問了句,“爸,你幹嘛站在不進去?不是這間麼?”話剛說完就看見沈爹一箇中年老男人正站那兒抹眼淚呢。
“小初,你說你媽會不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說著便哽咽住,就差沒嚎啕大哭。
沈若初頓時一陣無語。親媽受了這麼重的傷本來她也心疼難過到不行,但這會兒被她親爹這一哭,她真的是……那種心情,很難以形容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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