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5 頁)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趙惠靈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他第二次站在手術室外等她。可是這一次，他覺得時間幾乎已經靜止了，如果不是他胸口的心臟還在不停地跳動……

他停下來，手扶著牆壁。

心慌的讓他感覺四肢虛無，甚至有些想嘔吐……鼻尖似乎還縈繞著濃烈的血腥之氣……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將惠靈送進的醫院，似乎他還給賀元清打了電話……

“叮――”電梯門這時開啟了。

方耀輝抬起頭，看過去。

只見賀元清朝他飛奔而來……

“――到底怎麼回事？”賀元清一臉緊張，氣喘吁吁的問到。

方耀輝看到了賀元清，心中壓著的那塊巨石，似乎終於找到一個人可以分擔。身子一軟，依牆滑坐在了地上……

“――你說話啊？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就進手術室了？”賀元清還完全不知道狀況，焦急的追問。

方耀輝緩緩抬起頭，痛苦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惠靈會突然想不開……”

“――你說惠靈是……自殺？”賀元清瞪大眼睛，一臉的不置信。

方耀輝疲憊的點了點頭。

“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不相信……”

“――你騙我的，對不對？”

賀元清面無血色，顫抖著雙唇，不停地說著。

突然他蹲下身，緊緊地扣住方耀輝的雙肩，大聲問到：“為什麼？――你告訴我……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

方耀輝卻依然低頭沉默著，沒有開口。

只看到他的雙肩顫動，一滴水珠滴落在他的雙腿間，接著又是一滴……又一滴……

賀元清突然靜了下來，看著方耀輝，慢慢鬆開了自己的雙手……

――是啊！這個男人可能比自己更心傷……比自己更絕望……他們兩個人誰又能說誰比誰傷的更深……

賀元清緩緩站起身，走到方耀輝的身邊，也依牆坐在了地上……

“惠靈會平安無事的……”賀元清低低的說著，似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方耀輝啞聲說著：“――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不……我們誰也沒有預料到惠靈會這麼做……”賀元清輕輕的搖了搖頭。

就這樣，在這個充滿消毒水味的醫院走廊，只有他們兩人並排依牆而坐。

――他們誰都沒再開口，安靜的只聽見呼吸的聲音……

――他們不時的看向手術室的方向……

――他們把所有的情緒都深深的埋藏在了心裡……

――他們共同希望著――等來的將會是好訊息……

35。第四卷　重新讓你認識我…第三十五節 學會放手

手術室的門開啟了，賀元清和方耀輝立刻衝了過去。

看著面如白紙的趙惠靈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依然緊閉著雙眼，氣息虛弱。

他們異口同聲的問出：“――醫生，怎麼樣？”

“還好送來的及時，總算搶救過來了。可能還要幾個小時才能甦醒，病人醒後儘量不要再刺激她。”醫生囑咐說到。

趙惠靈已送入了病房，脫離了生命危險，方耀輝決定先回家裡，幫她取些換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回到家裡，當方耀輝站在趙惠靈剛剛發生事情的房內，看著滿床還未完全乾的血跡，還是有一瞬間的怔愣……似乎她還躺在那片血泊之中，生命的氣息如此微弱，宛如隨時都會離他而去……

方耀輝安下心神，從櫥櫃裡整理了一些衣物，又走到她的化妝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