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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可能還不會放棄。我答應過她，要永遠瞞著你。可是現在你的出現，可能會對她有所幫助……”

“你愛她？”賀元清毫不避諱的直接問到。

“這已經不是秘密。”方耀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帶著幾分淒涼……

賀元清突然瞭解到這個男人這麼多年的不易，他其實和自己一樣，一直在愛的旋渦裡不停掙扎，就算滿身傷痕也依舊逃脫不出……

“我應該謝謝你。對她們這麼多年的照顧。”

方耀輝聳了聳肩，“那時我心甘情願的，你不用謝我。而且這5年來，我很快樂！”

賀元清聽了有些嫉妒，酸酸的說：“是啊，還有青青陪著你。至少你還享受著天倫之樂，我卻在國外一個人享受孤獨。”

方耀輝倒也不客氣，“是啊，至少還有青青叫我爸爸。”

賀元清聽了不禁氣結，剛剛他怎麼就覺得這個人心傷了，真是不知道自己哪個眼睛出現了問題。現在真想過去撕掉他那副自得的臉孔。

24。第三卷 揭開秘密的日記…第二十四節 痛並快樂著

方耀輝看著有些氣結的賀元清，並不想告訴他，其實青青早就知道賀元清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不過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青青沒有告訴賀元清，而要裝作不認識他呢？這大概只有那個鬼精靈自己才知道吧……

賀元清看著方耀輝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悶悶的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方耀輝看了看他，又恢復了一臉淡然，如雲淡風輕……那些如夢的記憶像溪水一樣慢慢在方耀輝的眼前流過，似乎又有些依戀的盤旋不去……他恍惚又回到了5年前，他和惠靈離開這個城市的那一天，他們還站在機場的候機大廳裡——

趙惠靈站在巨幅的玻璃牆前，看著外面的停機坪，看了很久，沒有一點要移動的意思。方耀輝側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停機坪上正緩緩移動的飛機，這時有一架飛機正在跑道上滑行，正欲飛離跑道……他聽見惠靈用低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他：“耀輝，你說當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我還會記得他嗎……”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確定，但又不想騙她。最後只是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淡淡的說：“不要想太多了，去美國後，情況會好轉的。不要這麼一直站著，別忘了你現在是個孕婦，過去坐下來休息一會吧……”

趙惠靈輕輕的點了點頭，走到位置坐了下來。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雖然趙惠靈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側頭看著機窗外，但他清楚的看到了她下頜處懸掛著的一滴滴晶瑩的水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也落在了方耀輝的心中……

到了美國馬里蘭州巴爾的摩市以後，方耀輝便和當初與自己聯絡的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神經外科的專家——Jonathan教授取得了聯絡。在醫院裡，又重新給惠靈做了一系列的精密檢查，更換了新的治療方案。雖然她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可是卻並沒有好轉。Jonathan教授只是說需要繼續配合治療，可是治癒的可能性卻很小，只能控制病情的加重時間。再加上趙惠靈現在還懷有身孕，這對治療來說將更有難度，有很多藥都不能夠使用，很多儀器類的輔助治療也不能夠做。這樣的結果讓方耀輝有些洩氣，但他仍堅持給趙惠靈做一些他認為會有用的心理治療，沒有一天間斷……

方耀輝每一天都會鼓勵趙惠靈，她並不是個記憶力差的人，只要她認真仔細的記住每一件事，將都不會忘記。也不知道是Jonathan教授的治療方法有用，還是趙惠靈一直的自我心理暗示，她似乎記憶力的確比以前好了一點。

在方耀輝的悉心照顧之下，趙惠靈的病情已日趨穩定。只是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