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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川身邊出現的女人,通通都是她的敵人。
她敏感,多疑,不滿足於宋越川簡單的一句解釋。
恩禾低頭把玩手裡的螢光棒,「普通朋友就可以隨隨便便帶回家裡。」
宋越川知道她又在鬧小彆扭,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但每一次只要他身邊有異性出現,這丫頭就跟個隨時會引燃的炸/藥包似的,一點就炸。
宋越川也懷疑,恩禾陰晴不定的臭脾氣到底是不是他慣出來的。
恩禾不知道,宋越川這一次帶孟婉煙回家,以後會不會出現張婉煙,陳婉煙。
越長大,越瞭解成人世界,她越不安。
沒有等到宋越川的解釋,恩禾變得沉默,攥緊的掌心都是冰涼的。
小姑娘像只孤立無援的小獸,坐在角落一聲不吭。
見多了恩禾驕縱活潑的一面,宋越川見她這樣,不悅地擰眉。
「孟婉煙有男朋友。」聽說是名軍人。
那天孟婉煙飯局上出了點狀況,讓宋越川過去解圍。
兩人合作互惠,孟婉煙先前幫他不少,於情於理,宋越川也該幫忙。
他耐著性子解釋一遍,小姑娘沒再說話,微蹙的眉心卻舒展,像是如釋重負的神情。
不是女朋友,也不是未婚妻。
宋越川還是她一個人的。
宋越川不知到這小孩心裡在想什麼,他抬手揉了揉眉骨,闔眼休息。
恩禾看向身邊的人,目光安安靜靜劃過他高聳的眉弓,挺拔的鼻樑,視線沿著他冷硬深邃的輪廓向下,最後停在那兩片微抿的唇瓣上。
恩禾盯了幾秒,嚥了咽嗓子,忍不住小心翼翼朝他靠過去。
男人近在咫尺,氣息籠在身側,讓人心安的距離。
宋越川應該是睡著了。
恩禾歪著腦袋,從一開始的偷看,變成明目張膽的直視。
宋越川睡著的時候,也像有心事,清雋的眉宇間有一道淺淺的褶皺。
恩禾摩挲著指腹,忽然很想抬手,幫他撫平這些煩惱。
遇到她這樣的人,宋越川應該也很累吧。
時常要忍受她的無理取鬧,還有怪脾氣。
如果你對我壞一點,或許我就不會這麼喜歡你。
恩禾舔了舔唇瓣,心底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在催促她,吻上去。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最後停在微毫之處,終究還是沒有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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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市,時長三天的期末考試還沒有結束。
恩禾只趕上最後一門英語。
去學校拿成績單的那天,恩禾在公告欄上看到自己的年級排名。
除了英語滿分,其他科目全部為零,之後還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一頓批評教育。
高二暑假剛開始的那幾天,恩禾鄭重其事地對宋越川保證,乖乖待在家閉門思過,哪也不去。
這丫頭想一出是一出,只要不早戀,不離家出走,宋越川隨便她怎麼作,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兩周後就是齊星遠的生日,恩禾跟朋友一塊給他過生日。
地點就在齊星遠打工的那個酒吧。
恩禾一直都記得,齊星遠送她的那張林宴兮的演唱會門票,價格不菲。
齊星遠還喜歡畫畫,於是恩禾精挑細選了一套水粉顏料送給他。
上高中以前,恩禾從來沒有去過酒吧,後來膽子大了,跟朋友偷摸去了一次。
恩禾彷彿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潛意識裡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成人場所,其實也有另一番天地。
比如她在那裡遇到了會唱歌的學霸,齊星遠。
第一次看到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