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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屋子裡鐵英看到這一幕,這少年男女說話聲音時大時小,不知道說什麼,但看這拉拉扯扯——
「楚將軍的女兒,怎麼,這樣啊。」他忍不住說。
竟然跟一個驛兵廝混,還要死要活,楚岺將軍雖然傳說桀驁不馴,但據他見過的一兩次,是個溫文爾雅的將官。
「你不要盯著別人的私事了。」蕭珣說,又笑了笑,「喜歡這種事,是不講道理的。」
將軍的女兒喜歡小兵,也不是不可能。
鐵英看蕭珣嘀咕一聲:「那世子殿下你對那麼多女子都不喜歡,也是不講道理了。」
蕭珣哈哈笑:「我出來躲自在的,你不要跟我說這個。」
主僕說笑,鐵英視線始終盯著外邊,忽的一喜:「楚將軍的人來了!」
……
……
看到一個風塵僕僕穿著兵袍,面色微黑,臉上一道傷疤的中年男人踏入大廳,楚昭大喜,同時眼睛一熱。
「鍾叔!」她喊,鼻音濃濃。
鍾叔雖然因為破相顯得兇惡,但是個好人,作為父親的副將,從小伴著她長大的,父親死了後,進宮來看她,讓她不要難過。
「將軍不在了,我還在,我會守護著小姐你的。」
他說到做到,在父親死後繼續領兵南征北戰——蕭珣雖然當了皇帝,但這個皇帝當得風雨飄搖。
一場皇子爭鬥讓大夏邊境不穩,叛亂四起,尤其是對蕭珣當皇帝不服的東陽謝氏,打著懲奸除惡的旗號,幾乎佔據了半壁江山。
鍾叔就是為了平定叛亂戰死了。
死了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問蕭珣,蕭珣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冒進,中了反賊的埋伏,念在皇后你的面子上,就不累及其家人的罪責了。」
但事實上,鍾叔的妻子女都落入了反賊謝氏的手中,下場可知。
楚昭抓著鍾副將的衣袖,眼淚撲撲落下來。
鍾副將看到女孩兒哭,肅穆的臉上浮現一絲不忍:「阿昭小姐。」
楚昭哭道:「你來接我了,我們快回家去吧。」
鍾副將神情一僵,恢復了肅穆:「將軍說了,讓你不要胡鬧,立刻回京去,那裡才是家。」
第十九章 難違
對於鍾副將的話楚昭其實也不意外,但真聽到心情還是很複雜。
「那裡不是我的家。」她搖頭說。
鍾副將跟楚岺結義兄弟,面對楚昭以長輩身份呵斥:「胡說,怎麼不是,你祖父祖母魂安所在,你伯父守著家門。」再看阿樂,「你是怎麼侍奉小姐的?也不勸著。」
阿樂在京城在路上都沉默寡言,唯恐說錯話讓小姐丟人,但面對鍾副將一點都不膽怯,理直氣壯的反駁:「我什麼時候勸過小姐?」
鍾副將被噎了下,是啊,這個丫頭跟著小姐從來都是指哪打哪,一聲令下自己先沖,哪裡會勸。
「以後再教訓你。」他只能口頭恐嚇一下。
楚昭說:「鍾叔,那裡只是楚家,不是我家,有親人在,有爹在地方,才是我的家。」
鍾副將看著女孩兒紅紅的眼,心裡也忍不住難過,如果不是萬不得已——
他壓下心裡的念頭,再次勸楚昭:「和梁家小姐的事將軍知道了,將軍已經給梁大人和廷尉府都去了信,解決了,你不用怕,安心回家去吧。」
「我才不是怕什麼梁家。」楚昭看著鍾副將,含淚說,「我只是要回去見爹爹,因為他病了。」
鍾副將面色一青,眉眼犀利,疤痕臉頓時兇惡。
「是誰在京城胡說?」他喝道,不待楚昭答話,立刻又說,「小姐你不要聽信謠言,將軍好的很。」
根本就不是,她不是十三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