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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要下床作揖道歉,匆忙之中左手撞到床柱,她脫口低叫了一聲。
東方非回頭,吃了一驚,直覺上前捧住她的左手,缺指的掌尾隱隱泛著血跡。
“明明受了傷,還動作如此粗率,阮冬故,你到底是打哪兒蹦出來的?”
阮冬故忍著這一波的疼痛過去後,才苦笑:
“我要能細心點那多好,很多事就不用連累到身邊的人了。”
東方非沒再說什麼,只道:“把你義兄叫進來吧。你的傷,怕又出血了。”
“哈哈,小傷而已……”見他冷笑,她暗歎。她的認知是小傷,可惜她的身子真的很不配合,只好乖乖叫一郎哥。
“阮冬故,你記得,我最忌有人虛言,尤其是你。你可以對其他人裝樣子,就是不許對著我戴上面具,懂麼?”東方非見鳳一郎匆匆進屋,他再看了阮冬故一眼,道:“我改日再來看你,你多休息吧。”
隔天。
“走了?”
“是。”太醫小心翼翼地說:“今天一早,阮侍郎差人送來一份厚禮,說是多謝下官的藥方,然後就離京了。”
東方非垂下視線,握緊扇柄。良久,嘴角才緩緩勾起,讓太醫們暗鬆了口氣。
“她真打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傷還沒好就衝向戰場,這麼毛躁,真令我心憐又興奮呢。”這直姑娘,明明昨天她下床時還得靠他暗扶,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出發了。
她的心,難道只塞得下天下百姓嗎?
“大人,下官見阮侍郎體虛,所以臨時再配了幾副藥,讓他帶上路繼續服用,對他的傷大有好處的。”太醫試探地說。
“太醫,你做得很好。”
太醫聞言,知道自己討好對地方了,不由得欣喜。
東方非本要離去,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問著太醫:“她送的是什麼厚禮?”
太醫連忙從櫃裡取出不敢動用的“厚禮”。
東方非一見,頓時覺得好眼熟,眼熟到昨天曾在阮家的破屋裡看見過——
突然間,他迸出大笑,笑到難以自制。
“哈哈哈!這個阮侍郎,竟然將其它官員送去的禮轉送給太醫啊!”直姑娘傻姑娘!這麼不懂人情世故,偏偏又在朝為官。“太醫,你記得,別讓工部尚書看見這份禮。”語畢,東方非不禁又失笑。
去年的阮冬故,今年的阮冬故……他幾乎迫不及待等著明年後年的阮冬故了,只要她不變,他就年年盼望看見她。工程本是大事,她沒有想過會耗去她多少青春嗎?在她心裡除了百姓外,難道沒有思春過?沒有一個男人佔據在她心裡過?
只怕,在她心裡佔據的男子,除了阮臥秋外,就只有她的一郎哥跟懷寧了吧,思及此,東方非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一抹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惱怒。
一年多後——
“大人!阮大人!”孫子孝連忙追上去。
夜風陣陣,阮冬故轉身時,長髮略亂地撲打在她美麗的臉龐上,勾勒出一抹豔色。“孫子孝,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睡嗎?”她笑。
孫子孝回神,答道:“一郎兄叫我盯著大人。他說你這幾天身子不佳,不能過於勞動,入夜之後一定得回府裡休息……其實,他囑咐我,不能讓你搬運重樹的。”孫子孝有點委屈,他只是個下屬,上司要做什麼他根本無法阻止,何況阮東潛從不拿官位壓人,只是對他笑了笑,他就沒轍了,所以……就算他時常看見有一個像工人的官員到處跑,他也不敢跟一郎兄直言啊。
“你別理他,是他多慮了,你看我今天精神挺好的,是不?”她笑道。
“是啊,但……大人,你畢竟是戶部出身,用不著做這些粗重活兒的,何況現在工程順利,背後有首輔大人當靠山,沒人敢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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