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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是個女子,純陽的膽子立刻大了許多,眯了眼睛仔細一看,是個全身裹在深色披風的俏丫頭,挑著燈籠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著,弄得燈籠明明滅滅,搖擺不定,顯見心裡十分害怕。
他是個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玄參的來意。
若是想殺他滅口,必會派個粗壯的男子,手裡挑的也不該是燈,而是雪亮的鋼刀。
既然是個俏麗的丫環,那麼一定是來堵自己的嘴的,大可討價還價一番。說不定,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還能說服她放自己離去,從此遠走高飛。2
危機即除,色心頓起,笑嘻嘻地道:“小娘子,這麼熱的天,穿得這麼厚,也不怕捂出痱子來?快些脫了罷~”
玄參俏臉通紅,啐了他一口痰:“呸!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
“嘖,好香!”純陽竟一點也不惱,伸了舌頭去舔,色迷迷地瞅著她:“好娘子,再賞我一口?”
玄參臊得滿面通紅,心知混說肯定說不過他,索性不再跟他廢話:“我問你,想活命不?”
純陽嘻皮笑臉:“好死不如賴活著,誰不想活著?活著有酒有肉有姑娘,去了地府能有什麼……”
“少羅嗦!”玄參立刻打斷他,掏出一疊銀票揚了揚:“這是五千兩,我們主子說了,若你乖乖按她的話去做,這五千兩仍然是你的。如若不然,別說這五千兩沒了,命也得留在這。”
純陽暗自警惕,嘴裡卻調笑:“哎呀,事情辦砸了,也能拿到銀子,天下還有這等好事?果然是我的親親好娘子……”
“閉嘴!”玄參氣得發暈,上去狠踢了他一腳,轉身欲走:“你再敢混說一個字,我立刻掉頭就走,管你去死!”
“哎哎~”純陽生怕她真的走了,忙嚷了起來:“哥哥跟你開玩笑呢,你要是不喜歡,我不說就是了,別走啊~”
見玄參停在門邊卻不回頭,問:“說吧,要我做什麼?”
玄參猶豫半天,終於回過頭來:“明天肯定有人要問,到時你就得說,沒有人支使,不過是見杜府高門華屋,臨時起意想進來騙幾個銀子花。”
“是是是!”純陽一迭聲地應道:“我跟杜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當然是圖財。”
玄參瞪他一眼,他忙閉嘴:“小人閉嘴,小姐請說。”
“進了府之後,見二小姐跟老爺言語間起了衝突,又見二小姐生得美貌,便起了,色心……這才,謊說二小姐命中帶煞,惡靈附體。將她騙出去後就把她,把她……”
玄參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要她親口說出奸/淫一詞,委實做不到。
說到這裡便住了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純陽其實已經猜到下文,暗暗心驚——想不到,內宅婦人之間的爭鬥,竟然絲毫不遜於男人在戰場上的廝殺,竟是刀刀見血,字字誅心!
呸,想得倒美!
原來想用五千兩誘惑我認了奸/淫的死罪?到時把我一刀咔嚓了,這五千兩還是回到你口袋裡!我上哪喊冤去?
真當我是傻子呢,呸!
心裡這麼想著,嘴裡卻在調笑:“騙出去後就把她怎樣?”
玄參臉紅得要滴血,囁嚅了半天:“把她,把她……”忽地一瞪,怒道:“孤男寡女,獨處一晚,除了苟且之事,還能做什麼?”
“呵呵~”純陽笑嘻嘻道:“照你這麼說,咱們現在可也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是不是,也應該苟且一番呢?”
“你!”玄參氣得吐血。
白前在屋子外邊聽得已是血衝腦門,再忍不住,猛地一腳踹開了門,幾個人衝進去把玄參按倒在地,嚷道:“好一對狗男女,可逮著你了!”
玄參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已給人按住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