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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炎麒突然卻腳下一頓,轉頭一臉新奇的看著他,彷彿發現了什麼大事一般:“你……不會以為我以前一直讓著那丫頭吧?”
衍歧也停了下來,看他一臉震驚的樣子,不是嗎?
炎麒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淨白的臉上竟飄出幾絲紅暈:“當年的確是我……學藝不精。你也知道她師承……只是如今……定然不會再輸給她。”
衍歧有些吃驚,他一直以為當年炎麒屢屢輸給天音,是因為顧及天音的身份,卻不想他完全沒有相讓過。他竟一直沒有看出來?他突然覺得無論是以前的天音,還是現在的她,讓他都有些看不清了。
細想以前的她,想要找尋那些被他忽略的真相,卻除了厭惡外,再沒有其它情緒。
一路無語,不到半刻,他們已經到了青雲,在他眉頭皺成一線時,他看到了她……
她坐在花叢的石頭上,筆挺挺的,興許在凡間過得並不好,她瘦得有些過分,白色的衣衫也好像大了些,不斷有風貫進她的袖口,鼓鼓的似是一不小心就會被吹跑了去,兩眼更是無神的看著同一個方向,無端給人一種孤苦無依的感覺。
她突然伸手摸向腳邊的半透明的 ,一觸即化,手就這麼停在半空。
他記得那花是神之六花,只有神族可以觸碰,以往整個天界也只有她和前天君才可以摘得,所以她經常會拿著花到他眼前炫耀。而如今她卻也只是一介凡人。
半會,她的手頓了頓,似是怕再碰化其它的,微微的傾坐了些身子,卻在轉側的瞬間劃下一行清淚,讓人不由心軟,他緊了緊手側,壓下那莫明其妙的憐惜和內疚。
正要按下雲頭,卻見得靈樂從屋內跑了出來,手上似是拿著什麼,伸手遞給石頭上的人,圍著他手舞足踏的說著,甚是誇張的演著?他指劃了半晌,才見天音的神色從呆滯中緩過來,隱隱的浮現幾絲笑意,不是那種放肆的笑聲,而是一點一滴似是渲染一般,慢慢的盛開出去。
第一次發現,她竟然也會笑得如此恬靜。
他看著她,竟然覺得陌生。
“看來,我們還真來的不是時候。”炎麒瞅了瞅下方的兩人,語氣裡絲絲都透著曖昧。
聽得衍歧卻是皺緊了眉頭,按下雲頭直衝兩人而去:“靈樂!”語氣不自覺的就透著寒氣。
“大哥!”靈樂一驚,臉色剎時有些難看:“你怎麼來了?”
一旁的天音也站了起來,眼神仍是迷離,他卻知道她看到了他。幾乎立即的,她福下了身去:“見過太子殿下。”彷彿這樣的禮節對她來說,再平常不過。衍歧卻突生一種,把她綁直的衝動。
“喲,還真是不一樣了。”炎麒更是一臉玩味的上前,上下的打量起天音,故意挑釁:“讓我瞅瞅,怎麼只是換了副皮囊卻連那咬人的性子都換了不成?”
天音卻只是淡淡的看向他,微微一笑:“炎麒星君,近來可好?”
“星君!你居然叫我星君?”他撲噗一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下凡一趟,下傻了吧?這麼客氣可不像你。”
她卻只是笑得一臉的溫婉,定定的看向炎麒,微微福身:“以前是天音頑皮,還忘星君見諒。”
態度中矩中舉,未有絲毫的不情願。
炎麒一滯,換做是以前,他如此這般的挑釁,她就算不是破口大罵,也早就 扇子,往他身上招呼。一時間他竟不知如何回應,剛剛還一臉玩味的表情,這會卻像是被塞了喉嚨說不出話來。
“大哥,找我有事嗎?”靈樂詢問。
衍歧緊了緊眉,壓下心底那莫名生出的不快,厲聲道:“二弟,你越來越胡鬧了!身為二皇子,天忌在即不好好籌劃,還整天在外遊蕩。”
“這不是有父君和大哥嘛!”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