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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娶個良家女當媳婦!”
秦二柱雖是個沉悶的性子,但有的時候嘴上還是能說出一翻道理來的:“娘,大嫂又如何?大哥娶了她便忘了娘了,孩兒以後斷不能像大哥那樣!比起大嫂,喜寶可孝順懂事多了,娘您還不滿意?”
“那倒也是。”秦媽媽當然喜歡喜寶了,只不過……要怪就怪她哥哥張天佑了,好好的造什麼孽,偏偏害得自己妹妹替他受罪。
“要說喜寶那孩子,也真是可憐得很。唉……”秦媽媽深深嘆了口氣,有些猶豫。
秦二柱立即說:“等來年開春鐵鋪生意好了,兒子攢銀子給喜寶贖身,到時候她就不是丫鬟了。”
秦媽媽說:“那倒也不必你替她贖,我聽那丫頭說過,好似只賣身了三月。估計也是那江家少爺就想出這口惡氣,或許是為娘想多了,娘也希望等過了這三月一切都能好得起來。”
第二十一章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按習俗來說是要睡元寶覺的。喜寶也正好貪了個懶,她自己不起床也不讓娘起床,於是一直抱著孃親,美美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大年初一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天空是瓦藍瓦藍的,一片雲彩都沒有。焦陽融化了冰雪,倒是比前幾日都冷了些。喜寶穿好新衣,又用鮮豔的紅色綢帶給自己梳了個漂亮的頭髮,然後再去幫助孃親穿衣梳頭。
殷秋娘坐在梳妝鏡前,目光空洞地望著某處,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喜寶,別搗鼓了,隨便給娘梳個頭就行。娘都一把年紀了,再怎麼打扮,也都不漂亮了。”她看不見,也不知道女兒在她頭上弄什麼,便伸手去摸,“只梳頭便好,千萬別給娘戴什麼花兒草兒的,叫人見了笑話。”
在喜寶心裡,娘一直是最美的,她才不聽呢,繼續幫她梳美美的髮髻。
她一雙小手靈活地在孃親髮間來回繞,費了好一番功夫,終於給娘梳了個既符合身份又符合年齡的髮髻。
給娘梳完頭,喜寶瞧著美貌孃親,眼睛睜得圓圓的:“哇,娘,您真的好美,女兒覺得您比江家的太太還要美。”她一把抱住孃的臉,“吧唧”就親了一大口,然後繼續嘻嘻笑道,“院子裡有紅梅,開得可好看了,我去給娘摘一朵來戴在頭髮上。”說完也不等她娘同意,便邁著小短腿就跑開了。
“喜寶!”殷秋娘臉上微微有些泛紅,卻叫不住女兒,只能一人呆呆坐在房間裡。
梅花,以前也有個人說過,說她頭上戴著梅花最好看。那個人還喜歡給她畫梅花妝,會陪著她一起彈琴作曲到天明。可是後來,終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罷了,他到底娶了別人為妻。
而自此,她也斷了琴,遠走他鄉,嫁旁人為妻。原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踏入京城一步,卻沒想到,還是回來了。
殷秋娘手又不自覺地摸到了懷裡那塊玉佩,玉佩上凸起的一個“譽”字還是那麼清晰,就跟當年一樣。
喜寶跑到院子裡那棵梅樹下,想摘下一朵梅花來,奈何她個子太矮了,即便踮著腳也摘不到。於是喜寶便跑到一邊的牆角下,搬了一把竹椅來,踩在腳下,這才勉強摘了一朵。
“呦,這是誰啊,敢搬老孃剛剛坐的椅子踩在腳下?”院中間突然出現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女子中等微微偏上的姿色,身子略微單薄,顴骨較高,此番正單手插腰,怒氣衝衝地站在院子裡,瞪著喜寶,“你是哪裡跑來的小丫頭片子?跑我們家來做什麼!!”
喜寶在聽到女子尖細的聲音之後,就已經迅速跳下椅子了,此番手裡還攥著梅花,面對女子的質問,倒是有些底氣不足。她跟孃親寄人籬下,現在被人指著鼻子說,只能低著頭。
女子正是秦大柱的媳婦曹氏,大柱夫婦除夕之夜沒來跟秦媽媽團聚,是因為兩口子去了曹氏孃家。在孃家時,曹氏被她爹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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