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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天十二個,還流傳著天象十二宮代表著十二個時辰,也代表著圓滿,不知道人生的圓滿,要十二個什麼?
十二個時辰中,我最愛夕陽西下的那個時候,看漫天雲霄,看殘陽如血,獨坐峰頭遠眺群山,手執一杯冷酒,噙著冷冷的笑,等待著黑暗漸漸的掩蓋一切蒼翠,空氣中瀰漫起蕭索的氣息,讓那餘暉打在身上,隨後被冰涼取代。
一場午睡一場夢,居然是場塵封在記憶深處的春夢,冷是表面,內心的隱疼才是真實。
我一定是太久沒有男人了,不然怎麼會想起他,想起那次纏綿?
深呼吸,吸入冷冷的空氣,平靜著身體裡的燃燒著的火焰,我將目光遠眺,放在群山間。
天暗了,我的眼睛也亮了,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工作就要開始了。
我不是打更的,那太侮辱整夜不睡盡心盡力的打更大姐了。
我也不是城頭的守衛,那更對不起為國為家盡忠職守的將士了。
“喂,日,你已經窩在這裡兩個月沒開工了,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穿我的,到今天已經是三百六十七兩零五個銅板了。”身後腳步沙沙,帶著一股獨特粘膩的嗲聲,在不遠處停下。
是夜,我連頭都不用回,能如此靠近我卻又在不經意間讓我聽到她的聲音,還來不及出聲,她已停在我所能容忍近身的最邊緣,發出無害甜膩的嗓音。
我手指一動,酒杯迴旋,以電光般的速度飛向身後,直擊她的面門。
“哎呀……”假的不能再假的聲音,她斜斜的慢慢歪倒,血紅色的豔麗長裙劃出比殘陽餘暉更美麗的風景,如滿天雲霞一般的飛舞,慢慢歸於平靜,再見人時,已是身軀半倚著大石,秀髮長垂如瀑,嬌豔半開的玫瑰花插在鬢邊猶帶水氣。
雪白修長如白玉雕成的手指在杯沿一劃,兩指間戲法般多了一粒龍眼大小的珍珠,“日,你比以往大方了不少呀。”膩聲中,笑意十足,“似乎是上一次我們在那個城守家裡偷來的兩件寶貝之一吧,這麼快‘夜明珠’就給我了,是不是身上沒銀子了?”
對,我的職業,是走千家盜萬戶的賊。
不是雅賊,我不偷香竊玉,我就是個十足十偷銀子的賊。
對面這個女人,就是我的搭檔。
“為什麼你喊我的時候不能加個字首?單喊一個日字聽著怪怪的。”我抽抽嘴角,勾勾手指。
她意會的手指一動,不知從哪變出一個白瓷的酒壺,滴溜溜的朝我飛來,“你想我喊什麼?日姐姐?日妹妹?有差別嗎?反正你我都是女人,沒人會想歪。”
好吧,我承認,沒差別。
這個女人,性格比我張揚,打扮比我花俏,行事比我乖張,有時候我都覺得日這個字比較適合她而不適合我。
當然,她也有極會隱藏的一面,合作到今天,我除了那身大紅袍外,看見的只有一張黃金面具,那面具下的容顏,從不曾窺探過半分,比起我大大咧咧的露著臉,她比我更懂得保護自己。
兩年前,我因為囊中羞澀而竄入一個富戶家裡準備竊點盤纏‘劫富濟貧’一下,正偷的開心間,心中的警兆讓我彈出飛刀的同時回首。
梧桐樹間,飄飛的紅衫像盛放的玫瑰花海,金色的面具反射著月色的冷冷銀輝,白玉手指尖輕拈著我的飛刀,那甜膩的嗓音輕輕的傳入我的耳內,“你是我見過的輕功最好的人,下手也夠狠,可見舔過血,不如我們合作,我踩點你下手,有銀子偷銀子,沒銀子偷人,怎麼樣?”
她所謂的偷人,既不是裹著個大活人偷,也不是勾搭別人家的大爺小爺,而是偷人頭,半夜三更,小刀一揮,血吹落,錢入帳。
說起來,我們似乎撈過界了,連人家殺手的行當也搶了,不過我殺的都是該殺的,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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