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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
“是如此嗎?”帝無疆問道。
“是,我們先將柏芝草草籽熬成的藥汁刷在了扇子上,然後王子送禮,我下藥。”話一出口,眾皆譁然,為了毒殺太后,水無痕竟然佈置瞭如此精妙的局,如果不將香玉抓到,怕是沒有人會懷疑到這位水皇子頭上。
“看來你對草藥很是熟悉?”帝無疆緩緩問道。
“回陛下,是,奴婢已經浸淫此道十年有餘,自是明白旬陽花粉與柏芝草草籽相剋的道理,但是皇子看著,奴婢不敢不做,所以偷偷在扇子上又刷了魄香,以此中和兩種藥的藥性,奴婢煞費苦心,只想保住太后娘娘。”香玉說著,已經淚如雨下。
“如此說來,你不但無罪,反倒有功。”帝無疆笑著道。
香玉一愣“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那,你可知他的目的?”帝無疆問道。
“這,奴婢不知,但是若是猜得不錯,可能與皇子在恆水十分的受其他皇子欺負有關,即使皇子不說,奴婢也知道,皇子恨他們,如果這次真的害了太后,皇子大概會安排線索指向現在恆水的皇宮,水無痕不在,倒是可以脫了嫌疑,當然,這只是奴婢的猜測,到底事實如何,奴婢就不知了。”|
一段時間的靜默,事情已經再明瞭不過,認證是跟了水無痕十二年之久的香玉,物證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水皇子親自送上去的扇子,目的明確,怕就是恆水帝親來,都翻不了案。
大家都在等待厚土帝將水無痕收監,水無痕本就是人質的身份,出了這樣的事,就算直接將他處決了,恆水都說不出什麼。
“你可有話說?”帝無疆終於看向水無痕,語氣之中竟聽不出任何情緒。
水無痕緩緩站了起來,身形一晃,顯得有些狼狽,可是他去了那臉假笑,消失了那意思諂媚和小心翼翼,整個人忽然就像發起了亮光,慘然一笑“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能說的。這局佈置了多久,從我開始著手給太后準備禮物嗎?”
然後緊緊的盯著香玉,那種濃濃的背叛感讓連城心裡一緊。“香玉,從那時你就開始想要害我了嗎?我究竟哪裡對不起你?我對你宛如親姐姐般的親近著,你不想給我個答案嗎?”
然後直接‘彭’的坐下了,自己倒了一杯酒灌入喉中,也不再看香玉,嘿嘿的笑了起來“呵呵,就因為我母妃的出身是一位宮女,所以宮裡的皇子公主們沒有人瞧得起我,你一定不知道,我從來就不在乎,他們瞧不起我,我又何嘗瞧得起他們?我只是不想母妃擔心。”
然後瞥了香玉一眼“厚土要人質,他們倒是將我想起來,母妃無權,我只好來,可是我處處小心,處處逢迎,只求得偏安一隅,每天裝出笑容,每次見到別人都說著言不由衷的讚美,真他媽噁心。”然後瞥了一眼帝無月,後者臉色頓時鐵青,又道“結果又如何?還不是被陷害?說得再多又有誰能相信,不如死前多喝一杯。”
說著,粲然一笑,明豔的風情畢露,竟是直直打進人的內心,然後又喝了一杯“好了,我說完了,真痛快。”
聽了水無痕的一番話,連城看了一週,大多數人竟然是面無表情的,似乎都秉承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優良皇宮傳統美德,連城輕輕的嘆了口氣,只恨自己不夠狠心,其實無論設局者何人,都不是小小的城公主有本事管得了的,自己真的應該靜觀事情的發展,可是,還是不忍心。還是學不會嗎?連城露出苦笑。
“將香玉壓下去,聽後發落。”帝無疆沒有什麼情緒的說道。兩名黃衣侍衛便架起香玉,向場外走去,剛要走過連城身前,連城忽然出聲“那個,你,香玉是吧?”
連兩名黃衣侍衛在內都一愣,不由得停下腳步,“是”香玉答道。侍衛瞬間反應過來,沒再理會連城,繼續壓著香玉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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