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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兩份議書同時被呈給湛王,開始還有幾個小官覺得梁大人和湛王走得近,裝模作樣的表態支援了一下。但是眼見有一批官職較大的舊官員一致站在都倉和農監的後面,而湛王的態度也似乎更偏向於農監這份議書,新上任的都倉又同是梁家的人,底下的人立刻就搖擺不定了。
梁曲軒被這幫子牆頭草惹得樂了,風向一轉,這群以往天天上門求著跪著來討好的人,立刻恬不知恥的奔像敵人的大本營,他是從來沒這般淋漓盡致的體驗過何謂見風使舵,何謂拔高踩低。
轉眼間,還僵持著的局面,就一窩蜂的變成了支援農監和都倉的議書。
最可氣的,是湛王最後決定採納農監的這份議書。
不抱期望,就不怕失望,問題是梁二少心裡抱著大大的期望要演一出反轉劇,要讓這些趨炎附勢的狗屁官員看清楚,跟著梁曲天是沒有前途的,站在他這一邊才是正途。
他能這麼想,並不是梁曲軒狂妄自大,仗著和宣世隸互訴衷情了,就覺得自己的話,對方一定會聽。
梁二少這次確實下了苦心的,他覺得於公於私,這份議書對梧州都是大有益處的。退一步講,就算宣世隸不想他插手香料這一塊,那麼換湯不換藥,重新選一個親信去處理也是可以的。
所以,他這個期望,合情合理。
可惜,大部分人的選擇,似乎都覺得和另一個梁大人比他好那麼一點。這些官員心裡,除了有對議書的傾向,其實還受了些風言風語的影響。湛王喜歡男人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當初北疆男寵清河一事可不止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就是隔著萬情山脈,梧州的官員百姓也是街頭巷尾的傳過一段時間的。
新任都倉梁曲天生得俊美,又同出梁家,外面的人自然覺得他也一樣和湛王是一派的,而從都倉來梧州,官員之間就有些傳言,指不清道不明暗示著梁三公子和湛王之間有那麼些關係。大家面子上沒捅破,等見了梁曲天一面後,幾乎人人都覺得這事就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這些官員轉了方向往梁曲天邊上靠,也是可是理解的。
春花開得再艷麗,再招搖,梁曲軒也覺得了了無味,到了晚飯的時候,就胃口大開,埋頭猛吃,專挑葷油,大肥大肉。
&ldo;你慢點。&rdo;宣世隸見他滿嘴的油跡,挑剔的鎖起眉頭。梁曲軒最近的食量大得有點嚇人,但是吃了又不見長,都入春一段時間了,天氣也開始轉暖了,他裹在身上的衣服卻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宣世隸就是在沒眼色,這個時候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他問過好幾次梁曲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但是對方明顯是在狀況外的,反而逮著這個話頭說他囉嗦。
&ldo;吃完了讓佘苗勝給你看看,這個季節了你還穿著冬衣,該不是體虛吧?&rdo;
&ldo;倒春寒,這還冷著。我穿多點怎麼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京城才子一樣身上就要掛綢緞衣了是不是?&rdo;
&ldo;這是梧州,哪裡來的京城才子?&rdo;宣世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梁二少癟癟嘴,從鼻腔裡發出一冷哼:&ldo;裝,裝,裝,老子看你裝出朵花來。今天在南山,也不知道是誰和才子走得那麼近。&rdo;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模仿起當時的狀況:&ldo;梁都倉呈上的議書,本王覺得可以採納,梧州的商脈需要好好整頓,暫時停斷雖然有些損失,於長久看來,卻大有裨益。呸,我怎麼沒看出來有什麼好處?你要想把這些線一條條捋清楚,直接派人插手不是更好,何必斷停商線?&rdo;
等他氣呼呼的說完了,宣世隸才不緊不慢的回道:&ldo;你常常抱怨我不和你談境況,就你現在這副激動的樣子,我還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