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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蘇小小面上的臉色陡然冷淡了下來，他嚴肅地看著蔣文昊，想要弄明白一些事情，一些說不得、最隱秘、最噁心的事情。

點點頭，蔣文昊被逼得沒辦法，只能承認道，“是啊，喜歡一個人就會忍不住想要擁抱，想要更親近，想要……”臉一紅，他看著蘇小小的眼睛，接著道，“想要親吻。”

微微垂下眼瞼，蘇小小本以為有的心慌在此刻反而沒有了，他輕輕地繼續問，“那會想要脫光我的衣服嗎？”

蔣文昊被問得一驚，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但蘇小小卻不放過他，抬起頭向他靠近了一步，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認真地再問了一遍，“嗯？會想要脫光我把我壓在床上親吻、撫摸嗎？會用你的那玩意兒摩擦我的身體嗎？”

兩人的距離漸漸拉近，近到蔣文昊甚至能看清蘇小小微微嘟起的紅紅小嘴巴、長長翹翹的黑色眼睫毛以及俏麗可愛的小鼻尖，勾引得他熱血上湧，要不是現在是在校園裡，他真會忍不住攬住蘇小小的腰吻下去，這一瞬間，他只覺得蘇小小像個蠱惑人的妖精，讓他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直至無法自拔。

“也會想要在我身上印上紅紅紫紫的痕跡？甚至給我穿上奇奇怪怪的像小貓咪的衣服？”蘇小小依舊不肯放過蔣文昊，紅紅的小嘴冷冷地吐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面容卻那麼冷淡，無端端讓蔣文昊心疼了。

蔣文昊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心疼，他只是看著蘇小小此時看似冷靜、實則空洞茫然的眼神，就無法抑制地心痛，痛得像有人用針扎他心口最柔軟之處似的，痛得他想擁緊蘇小小、保護蘇小小，讓蘇小小不會遭受任何傷害。

“不，如果你不同意，我絕不會那麼做。”蔣文昊臉上的表情瞬間溫柔了下來，他稍稍將蘇小小往外推了一點點，雙手按住蘇小小的肩膀，認真地看著蘇小小的眼睛，緩緩道，“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尊重你。

“尊重？”蘇小小歪了下腦袋，心裡似乎有些東西一閃而過，有些溫暖、有些渴望。

“嗯，尊重。兩個人如果在一起，尊重和信任是最重要的。”蔣文昊看蘇小小的眼神開始恢復清明，心裡稍稍一鬆，連忙認真回答他。

“尊重……”蘇小小伸手推開蔣文昊的手，一邊往前走，一邊獨自念念叨叨，“在一起……信任……尊重……”

有些擔心情緒看似有些不穩的蘇小小，蔣文昊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直到他看到蘇小小突然轉過頭來，嚴肅道，“那我們在一起吧！”

“什麼？”一陣風吹來，紛飛的櫻花便落了一地的繾綣，蔣文昊看著眼前站在櫻花樹下的蘇小小，看著清風將蘇小小的黑黑劉海吹了一點起來，突然一種夢幻般的的感動湧上心頭，讓他笑了出來，“好啊，我們在一起。”

再後來就是青春時期最簡單、最懵懂、最質樸卻又最溫暖的初戀，一起上學、一起吃午飯、一起討論功課、一起放學在教室裡寫作業，甚至商量著以後要一起考哪所大學，然後偷偷摸摸地在校園小角落裡躲著、試探著擁抱或是親吻。

蔣文昊的溫柔、蔣文昊的體貼、蔣文昊的保護，都給蘇小小帶去一種全新的感受與體驗。也是直到這時，因為這場初戀，他才徹底明白蘇航對他做的究竟是些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那些床上的遊戲，根本不是蘇航口中的父子親近，而是猥/褻、而是犯罪、而是背德。

蘇小小的日漸疏遠讓蘇航慢慢心生了強烈不滿與懷疑，但竊聽器卻也沒讓他聽到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只因他並不知道，很多時候蘇小小都是和蔣文昊寫紙條交流，就算說話也是專挑人很多很嘈雜的地方，自然不會讓他聽到任何曖昧的對話。

有了懷疑，蘇航也就有了對付的手段，直到有一天他將蘇小小和蔣文昊抓了個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