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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淚溼衣襟。
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不是夫妻麼?進了這洞房,我們要同甘共苦不是嗎?你又為何要說這種絕情絕義的話?
南京城裡正辦著喜事,有笑的,有哭的,而從西京出發的將士們,有悲的,有愁的,還有格外著急的。
遼大軍在西南面都統、南院大王耶律撻烈的帶領下,過了雁門,一路南下。一路上,耶律休哥處處留心,時時在意,雖已猜出她藏身所在,卻又總看不見她的人影,不覺納悶。按理說,她一個女孩子,藏在到處都是男人的軍中,多有不便,遲早會露出馬腳,怎麼她竟能遮掩的一點影蹤都沒?若不是她的那匹小馬阿赤,一直隨軍前行,他真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那蕭綽還留在西京。
這日援軍到達忻縣,全軍休整。休哥前往營內伙伕那裡,看望那匹一直跟隨著伙伕們前行的阿赤。休哥知道她一定藏身在伙伕那裡,本想等她自己毛手毛腳的露餡後,自己好藉機教訓她一番,怎知這一路她都無影無蹤,連個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好在駝著伙伕們用具的小紅馬,很是聽話,一路除了跟在伙伕們後面,再不亂跑,這也讓休哥堅定了能找到她的信心。尋思著離太原不遠,再往前很可能會送到宋軍,休哥決定先把蕭綽找出來,再讓她冒冒失失的混在隊伍中,萬一遇到宋軍,一番混戰,她很有可能會受傷或是走失,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是他不想要的。
走進伙伕營的地面,左右都看不見小紅馬的影子,休哥心裡暗暗一驚,倒是正忙碌著的遼軍伙伕們,看到休哥的到來大吃一驚,跪地喊道:“屬下見過耶律將軍。”
“你們該做事的做事,管事的跟我來,我有事要問。”休哥說完,環顧四周,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站住,他不想將事情搞的眾人皆知。
一箇中年漢子跑出來,低頭說道:“已古打見過耶律將軍。”
休哥看了眼他問道:“我問你,從西京出來,你們這裡是不是有新人加入?”
已古打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沒有,沒有,都還是老傢伙們,沒什麼新人來。”
他雖這般說話,他慌慌張張的眼神,卻沒有逃過休哥的眼睛。
“信不信我宰了你,叫你再回不去我大遼,讓你這雙腳再也踏不上大遼的土地?”
已古打聽休哥這麼一說,不由渾身一哆嗦,立刻跪倒在地,說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的確是來了個新人。”“既然來了新人,怎麼這些日子都不見新人的蹤影?”休哥表情相當嚴厲。
“這,路途遙遠,那個新人走不動路,所以一路都藏身在食料中,由我們推著前行的。”
聽他這麼一說,休哥總算知道為什麼他總看不見蕭綽了,原來她藏身在食料中。
“你們怎敢讓她在食料中藏身?說!”“這,”已古打一個勁的用前額搗地,說道:“都怪小人們貪財,所以才做出這種蠢事,還請將軍饒命。”聽他這麼一說,休哥心裡多少明白了些,蕭綽是怎麼混進伙伕組的,看來耶律王府中騙來的金子,在這伙伕營中相當管用。
“她現在人呢?”休哥又問。
“去打草谷了。”已古打小聲說道。
“什麼?”休哥大驚!
已古打繼續用頭搗地,說道:“大王命令軍隊暫停前行,在這忻縣休整,我們正準備著伙食,就來了幾個兵哥,說出去打草谷,叫伙伕也去,將打來的多餘草谷弄回這裡,以便夜裡偷偷享用。新來的小哥蕭萱兒,似乎沒有打過草谷,聽說要去打草谷,很是高興,就鬧騰著,非要跟那些人一同前去。”
“人呢?何時走的?”休哥怒問。
“將軍來前剛走。”已古打說道。
“他們向哪個方向去的?”
已古打聽到休哥的厲聲訓問,忙抬手一指,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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