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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興國回憶了一下：「我記得那孩子主項是短距離自由式，100米56秒多，再加個50米和4x100米自由式接力。」

「對，我在糾結要不要給他報主項，」傅星圖眯著眼睛看一眼窗外，夏日的陽光正好灑進來，在他所站的位置投下一片光影，「或者說，我在想是否需要調整他的主項。」

沈興國又低頭看了眼表格上敖凌的資訊：「15歲零3個月，這個年齡段再來改主項，是不是晚了點？況且，下個月就要比賽了。」

「師父，」傅星圖半眯著眼，終於找到了隱藏在繁茂枝葉下面的知了，「以前你就總說對於游泳這項運動，我比別人理解得更深，這幾個月來我也發現了，有時候我告訴我的隊員們應該如何去做，糾正他們的技術動作，大多數時候他們理解不了，就算理解了也很難完成，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反覆練習，才能領會。」

「可是，這幾周以來我發現，敖凌不一樣，我有時候看著他的表情都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麼，但是在接下來的訓練中，他立刻就能對我提過的問題作出調整，並且非常到位。」

他轉過頭來看向沈興國：「你說奇不奇怪？」

「是挺奇怪的，」沈興國抬起眼皮與他對視，笑得不懷好意，「那天在市體校我說這孩子行，你非給人家挑了一大堆毛病，現在怎麼樣？」

傅星圖哈哈大笑：「現在真香了。我指出的缺點他確實存在，只不過，他進步的速度超出了我的想像。」

「那你現在打算給他報名什麼專案？」

傅星圖在辦公桌上挪了挪屁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正了，掰著手指頭給他數：「50米自由式、50米蝶泳、100米自由式、100米蝶泳、200米混合泳、400米自由式、4x50米自由式接力、4x50米混合泳接力、4x100自由式接力、4x100混合泳接力，最後還有個主項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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