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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寵溺一笑,執了她的手,“怎麼了?你不舒服?為何手指如此冰涼?”他關切地語氣如春風拂面。
元愉聞言慌忙轉頭,滿臉的關切,卻又在看見他們二人親密的舉動之後移開了視線,眉頭微微一皺,深吸了一口氣。
“沒有,只是有點冷罷了。”穆榕榕慌忙縮回了手。
元恪見狀哈哈大笑,“不必害羞,母后和太妃又不是外人。”他誤以為穆榕榕是害羞,殊不知穆榕榕卻是不想元愉看見他倆如此曖昧。
琴聲揚起,還是那首《高山流水》,這一次穆榕榕沒有慌亂,而是沉穩地彈奏著。她心頭有一絲小小的興奮,她的生命或許將停滯在今日,她的仇恨或許將在今日算清。她瞥了一眼腰上的香囊,那裡面藏著毒藥。一抹苦笑,拂過嘴角。
☆、身世6
一陣濃重的湯藥味飄了進來,太后的貼身侍從琴姑姑從宮女的托盤中接過藥碗,在懷中摸出一枚銀針放入碗中,試出無毒之後才緩緩將藥奉到了太后跟前。
這一切都被穆榕榕收入眼底,她眼中閃過呢一絲嚴肅,又瞥了一眼腰上的香囊,輕嘆一聲咬了咬嘴唇。
然而這一切都被元愉收入眼底。
悠揚的琴聲行雲流水,若顆顆明珠抖落玉盤,穆榕榕面無表情,眼中卻透著一抹肅殺。也許真的是做好了準備,此時的她和一月以前為太后撫琴的她判若兩人。
“咳咳……”太后一不小心嗆到咳嗽了起來,藥汁灑在了床上。
琴姑姑慌忙用絹子去擦拭,而元恪也是一步搶了過去,“母后。”輕輕為她順著後背。此時屋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太后身上。
穆榕榕順勢一個收音將曲子一收停了下來,正在躊躇之時竟抬頭瞥見琴邊桌上的果脯,腦中靈光一閃,又驚又喜。
她趁人不備,迅速掏出香囊中的毒藥灑在了果脯上,之時一瞬間那藥粉便和果脯溶為一色,渾然不覺。
待眾人視線轉回之時她已坐回琴前,仿若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只是那眼中透著一抹笑意,深不可測。
“母后,好些了嗎?”元恪為太后攏了攏披在身上的衣衫。
“好多了。”太后又咳了兩下,“這藥呀,太苦。”說著又呵呵笑起來。
“太后,吃塊果脯吧。”琴姑姑說,“是今日御膳房新送來的。”一邊說著就一邊向著穆榕榕這邊走了過來。
“也好。”太后清了清嗓子,“我就愛吃這新鮮的果脯。”
穆榕榕抿著嘴,已經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爹孃的血海深仇即將討清,她的呼吸幾乎也凝滯了,緊張之極。
穆榕榕的視線直直盯著那托盤中的果脯,轉不開眼去。
琴姑姑端起盤中的果脯向太后床前走了過去。
“太后,請用。”
☆、身世7
穆榕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太后已經伸出手來。
卻聽得“哐當”一聲,琴姑姑直直摔在了地上,盤中的果脯撒了一地。
“哎喲——”琴姑姑低呼一聲,似乎扭到了腰。
穆榕榕一驚,竟蹭地站了起來,凳子應聲倒地。眼看著目的就要達成,卻成了過眼煙雲,可是她分明看清,是元愉抬腳踢了凳子將琴姑姑絆了一下。雖然動作極其隱蔽,可是對那時神情專注的穆榕榕來說,又怎會看不見。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她怒視站在她對面的元愉,而元愉那雙凌厲的眼中有怒意有斥責,她迎上他的視線,滿眼的為什麼。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袖中的玉佩“噹啷——”落地。
“摔著了沒有?”馮太后看著琴姑姑一臉關切,聞得穆榕榕這邊一聲清脆的響聲,視線輕輕一轉便再也挪不開眼去。
袁太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