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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別,他由此而博得了滿場的掌聲。
他們樂此不疲。上海的新新人類、細細小族樂此不疲。還有什麼事情能比模仿
他們內心中的英雄進而成為這個英雄(哪怕只是一個短暫的時刻)更令他們心潮澎
湃更令他們神不守舍呢?
無須懷疑發生在通通迪斯科廣場中的一切對今天部分的城市青年已經產生的影
響,從城市遊戲的角度而言,這種對明星的模仿行為以它廣泛的參與性、創意的獨
特性和演繹的生動性超越了過去所有的城市遊戲,它使得通通迪斯科廣場在每個夜
晚成為上海部分年輕人朝拜的聖地,在這裡所發生的事件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上海流
行文化篇章中的一節,而“克隆”也隨之成為這個章節中最重要的詞語。
對我來說,也正是“克隆”這個詞語勾勒了這個時代的部分真相,揭示了遊戲
背後的真諦。
原創力的缺乏早就是我們民族素質中的一個缺陷,而原創激情的消退則是我們
生活中的一個事實。倒退若干年,我們在城市中還能目擊原創力和原創激情的充分
表達——以先鋒詩歌、反抗戲劇和非主流行為藝術的形式,我個人始終清晰地記得
在九十年代初期的那些日子裡,我是如何懷著激動的心情,在夜晚時分穿行在黯淡
的城市中(那時,上海還遠遠沒有像今天這樣燈火璀燦、繁華如夢),去觀看張獻
君的小劇場戲劇《屋裡的貓頭鷹》,去感受上海搖滾組合的半地下歌唱。而今,所
有這些曾經振奮過我們心靈的東西都已煙消雲散,沒有消失的只是在平庸的生活中
產生的複製文化和陶醉於這種文化裡的平淡無奇的靈魂。
只要打量一下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所有事實,我們就會喪氣地意識到我們不再有
多少可能去遭遇那些離經叛道的人物、事件和場景,遭遇其中所包孕著的無出其右
的個性、意識和氛圍。譬如在這個普遍地燈紅酒綠的城市,那些因裝飾的佔怪、風
格的獨特而曾令我們眼睛為之一亮的城市酒吧,我們亦很快地感覺到了這之中疲弱
的複製性質:一樣的做作、一樣的矯情、一樣的曄眾取寵。平凡的生活無法啟用人
們的內在激情,使人的生命力呼嘯而出,在一種特殊的境地和境域裡將創造的慾望
表現得淋漓盡致。那些在消費時代中成長起來的新新人類、後細小族,他們的生命
力原本就這樣地孱弱,原創的激情原本就這樣地缺乏,在這樣的社會文化氛圍中,
他們除了不斷地複製、不斷地克隆還能夠做些什麼呢?
由此,我們在通通迪斯科鋼結構的舞臺上,看見了那麼多渴望“克隆明星”的
城市青年,他們接踵而至的身影是關於軟弱的一個最充分的證明,雖說,我絲毫無
意對作為遊戲的“克隆明星”和它的創意者表示不敬。
《迪爾伯特原則》:“辦公蟲”的新寵
在上海《文匯報》工作的朱偉先生有多種理中可以被我們所關注,但這一次他
被我們注意的原因是他和他的《迪爾伯特原則》。
那是在1997年的聖誕節前夕,生性優雅、頗有品位的朱偉先生給他的四個朋友
寄去了四本《迪爾伯特原則》,作為他對朋友們的節日祝賀。稍後,朱偉先生向筆
者談了他的心理感受:“這是一本非常有趣的書,對我來說,它甚至有點奇特,因
為它盡情地嘲弄了美國的老闆,當然,也可以說它盡情地嘲弄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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