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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
舊日的人道主義範型已被超越,“假髮”不再擔當對人類生理缺陷作出適當#
「救這個傳統的任務,在新的歷史條件和文化背景中,它體現了新人類的特殊審美
趣味,並勾勒了一個感官至上時代的側面剪影。在堅持開放觀念的人們眼裡與堅持
大眾文化批判觀念的人們眼裡,“假髮”這個物象正注入了不同的社會內涵,它們
是矛盾的、對立的、衝突的。對我們來說,“假髮”時尚所包容的更高意義的提示
是:今天的人們樂於以偽裝的面目出現,但他們為何渴望這種偽裝?
我發現,這種情形並不侷限於“假髮”這一城市時尚,今天,我們同樣可以在
電腦網路所派生的虛擬社會中日擊著人們遊走的身影,還目擊著他們以偽裝的身份
與他人溝通。多年以前,一個困擾著我們的藝術命題而今以這樣世俗化的方式再次
向我們提示:是藝術模仿了生活,還是生活模仿了藝術?換言之,是偽裝的(因而
是人工的)我接近真我,還是本色的(因而是自然的)我接近真我?
一些都是不定之數,唯一確定的是,以“假髮”時尚的名義,昔日的人道主義
的層面已被超越,偽裝的背後是新人群和他們的審美理想在誕生。
僭越:品牌消費中的誤導
今天,有關品牌的討論已從非主流狀態躍進到主流狀態,這一點,你只需去讀
讀這座城市的一些權威媒體經常釋出的品牌報道便可明瞭。但有關品牌的大量誤區
依然存在,一同存在的是跌落進這個誤區裡的男女們所表現出來的盲目、輕率和自
以為是——如果我們不說愚蠢這個詞語的情。
試以今年夏季流行的POLO品牌為例,我發現幾乎所有自認為有些品位、趕得上
潮流、自封為品牌大師的男子,都清一色地將這個品牌披掛於身上,那個騎者的標
志成了他們相互間聯絡的訊號,成了他們與這個夏季達成的流行契約。但他們卻忽
略了各自不同的職業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美學立場,他們間的差距原本是這樣大
——從隸屬於知識階層的人士,到附屬於白領集團的人員,到歸屬於VIP群落的分子。
他們現在全都統一在POLO這面旗幟下,他們放棄了各自不同的審美趣味、服飾
觀念和文化認同感。這樣的情景與若干年前完全相似,我指的是不久前我們這座城
市中的男子對皮爾·卡丹先生爆發出來的激情,那時,這種激情的強度可以用這個
場景來說明:在一個水果攤上擺弄美國提於、厄瓜多香蕉的小夥計,在他的腰際
處也圍上了一根驚心動魄的皮爾·卡丹皮帶。
這種局面的產生與一個動名詞有關——流行。我們當然不能簡單而又粗暴地去
攻擊這個動名詞,我們能否定C.D、DVD和崔健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嗎?然而,
我們應該達成這樣一個共識:不同的品牌在社會的架構中佔有不同的位置,它們內
含著不同的等級和價值標準。任何一次的僭越(就這詞的泛指意義而言),都將導
致品牌世界的混亂,從而產生我們這個世界中有關日常生活細節的笑話。
當然,我希望我的這番言論不致於被人誤解為對民主和其全部內涵的攻擊,如
果有人堅持認為他想玩什麼品牌就玩什麼品牌的話,那麼,從他的角度來看這也是
有道理的,只不過歷史對這個道理自有評價。
“巴巴里”:老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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