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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流向掌心，在他戴著的皮質手套上留下道清晰的水痕。

他……他在做什麼？！

大為震愕，無法置信。

而他輕聲地開口，語氣是前所未有過的柔和。

“知道麼，直很欣賞。不管是哪個……”他低低地，“因為總是那麼堅強，無論在什麼樣的情境之下，都能作出最正確，最能夠自保，又不至於違背的原則的決定，讓自己能夠頑強地活下去……從不曾輕易聽信過誰，即使是魔王，他也只能命令，而不能改變……”

愣得句話都不出來。雷拉格，他……他是在跟什麼？是因為就要死，所以他對也產生絲憐憫？因為耶澤蓓絲曾經那麼喜歡他，所以他也想對耶澤蓓絲幾句好話安慰安慰，好讓安心上路？

“嚴格起來，耶澤蓓絲，並沒有做過多少壞事……甚至變成伊拉婭之後，還為帶回黑龍……如果不是馬拉薩的兒認出的真面目，不會知道原來就是耶澤蓓絲，因為其實幫比幫魔王多得多……”他的聲音裡似帶著絲無可奈何的嘆息，“也討厭種分野，種位置……可是假如不殺的話，又怎樣向馬拉薩交待？”

僵在原地，完全無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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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對來，溫柔的他，比冷漠的他，更加可怕。完全摸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麼，究竟想要表達什麼，也沒有真到以為自己的淚水能夠打動他冷硬的心。不是小白王，不是遊戲裡的萬能主角，只是個反派路人甲，無論何時都只有當炮灰的命，大概永遠不配得到正義大英雄們的憐憫——直都知道。

戒懼到極，不由得機伶伶打個冷顫。然後，鬼使神差地隨便找個藉口，岔開個危險而令完全無法理解的話題。“呃……那個，雷拉格，……即使捉住，可是拜婭拉仍然在獅鷲帝國為非作歹……還沒有幫助伊莎貝爾王完全奪回獅鷲帝國……那個，真的要啟程去找蒂耶魯？”

其實是想問，不知道蒂耶魯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不知道蒂耶魯是不是能給另外條出路……但是終究沒有問出那麼幼稚的問題來。即使蒂耶魯活著，即使他能幫淨化，可是，等們找到他的那時候就已經太晚。黑暗之龍馬拉薩的命令，是不容忽視的。

但打岔的句，使得雷拉格愣。“怎麼知道要去……！？”

但是他並沒有完句話，而是突然把後半段咽回去，微微低下頭，輕輕地笑起來。

“是啊……為什麼不呢？已經不再需要……”

“胡！”脫口而出地反駁他，“遊戲……是，亞山世界裡，還有誰比的魔法能力更厲害？如果留下來，不定用不著找到蒂耶魯相助，們樣可以攻下塔倫嘉德，光復獅鷲帝國……可是就麼走，就算王可以找到其他人起幫忙，畢竟，少份力量……”

雷拉格微微挑起邊的眉毛，注視著。

“為什麼樣急切？離開，不是可以讓魔王大大快意麼？”

熱血上湧，劈頭打斷他：“誰管魔王快意不快意！只是替可惜，等麼久，眼看所等待的，馬上就要得到……”

雷拉格微微笑，那隻原本停駐在臉上的手滑到的肩上，重重握。握得怵然而驚。

“瞧，耶澤蓓絲，真的很欣賞……有著自己的那種善良……不是毫無頭腦，不會輕信，但是卻肯為別人著想……即使，自己已命在旦夕……”

句話得又垮下肩膀，灰心喪志到極。是啊，自己都快玩完，下估計遊戲八成不會再讓讀檔，直接要GAME　OVER……還在裡替雷拉格個腹黑和伊莎貝爾王那個小白主操哪門子的心？！

“耶澤蓓絲，直……有個很奇怪的問題。既然都已經到個地步，想也不妨坦率地問問吧……”雷拉格躊躇片刻，在串近似解釋的引言之後，終於問出來。

“……現在，還在仰慕著什麼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