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4/4 頁)

，輝煌頂麼？！

咬牙，用手背胡亂擦去臉上的淚水。可是還沒有把手放下來，就乍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心下驚，猛然回頭！

芬丹剛巧從那兩道高聳的花碑之後轉出來，看到欄杆旁的，顯得十分意外地愣。

和他隔著段不太遠的距離，遙遙對視。日出前逐漸明亮起來的彩霞映著清晨柔和的微光，漸漸將他的面容照亮。他的眉心依然微微蹙著，線條嚴肅的五官深刻而清晰，那頭很正的金髮，在晨光熹微中泛著柔和的亮色；身後那件樹葉大披風的下襬，被有絲清冷的晨風輕輕吹動。

樓下忽然傳來陣歌聲。先是個兩個人，隨後慢慢擴大開來，好像每個聽到歌聲的人，都在和著旋律吟唱。

震詫地回過頭去，望著議會門前三五成群，聚集在廣場上的精靈們。

那旋律似乎在哪裡聽過——想起來，是在塞利斯塔拉城外。也是同樣日出前的清晨，和芬丹坐在河畔的大石上，聆聽著對岸塞利斯塔拉城中傳出的隱隱歌唱。

那時，芬丹，是城裡的精靈們，按照傳統，從清早日出的時候開始，就唱起輓歌，哀悼在次戰爭中為國捐軀的勇士們……按照慣例，他們會直唱到朝陽完全升起。然後，日落時，他們又會再唱回相同的輓歌，來告慰那些再也回不來的勇士們……

只是，芬丹，想，曾經為，為死在手下的黛蕾爾，唱過曲輓歌麼。

芬丹不知何時已經走到身旁來，謹慎地保持著應有的距離，他也站在欄杆旁，向樓下望去。

他沒有回頭，語氣平平地向解釋道：“伊拉婭族長也許不太清楚，是艾羅蘭的習俗，每當有英勇的戰士在戰爭中為國捐軀，戰後的第個清晨，精靈們都要唱起輓歌，哀悼他們的犧牲……按照慣例，他們會直唱到朝陽完全升起。日落時，他們還會再唱次相同的輓歌，來告慰那些再也回不來的勇士們……”

暗想，那麼為什麼那們在河畔會聽到輓歌呢。那應該已經不是戰後的第個清晨吧。也許是因為那是精靈族的大英雄芬丹營救被俘英雄，再度勝利歸來的日子，所以精靈們要在他入城之日，再舉行次樣的儀式？或者，也是他的習慣？難怪，樣受到整個艾羅蘭的無上愛戴呢。

在歌聲裡，輪紅日自東方的地平線上噴薄而出，燦爛的彩霞染滿整個空。

望著那輪朝陽，微微帶著些喟嘆的語調，道：“……太陽昇起來啊。不論世間發生多少陰暗醜惡、流血廝殺，不論有多少人為世界的各種義理而死去……唯有輪朝陽，不受任何影響，照樣每日清晨，都在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

芬丹猛然轉頭，如遭電殛般，雙眼大睜，目光凌厲無比，迫視著的臉，聲音震顫。

“……什麼？！”

暗忖，聽不懂麼。不是當年的原話麼。只改編而已。不過當然不會麼，而是臉上掛起奇怪的神色，反問道：“芬丹大人，怎麼？不過是有感而發……”

在個世界浸淫多時，最擅長做出的表情，大概就是全然無辜的神色。實在是充滿服力啊。想。

因為芬丹神色間雖然還有很深的迷惘和狐疑，但的表情大概是太本正經、滿頭霧水，他的眼神變得陰晴不定，神態裡彷彿有絲鬱郁。

看著他擺出麼個彷彿吃悶虧卻無處發洩的鬱悶模樣，原先的感慨卻彷彿忽然消去半似的，狀似愉快地手肘彎起，支在欄杆上，懶洋洋地往前半俯身子，遙望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