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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從她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怒是肯定的吧。
看著爐子上已經熬得差不多的湯,她對她微微一笑,“皎月,你辛苦了,去洗洗吧,剩下的,我來上桌就行了。”
真是難為她了,跟著她跑來廚房做菜。
皎月沒有說話,起身去洗臉。
風挽裳把湯倒出來,先把菜端出去……
飯廳裡,沈離醉一見男子進來,便起身,“聽聞你在宮裡出了狀況,夫人不放心,便叫人去請我過來給你瞧瞧。”
原來是為他叫的?
鳳眸微揚,他放下小雪球,旁邊已有婢女備好溫水給他淨手,洗好手,擦乾淨後,他才施施然地坐下,揮退左右,才慢慢地將手放上桌。
沈離醉上前,攏袖,搭上他的脈,清秀的眉頭皺了又皺,平靜的雙眸露出少見的驚愕,“你服了烏香?”
“是。”他一手喝茶,坦然點頭。
“你怎可以服用那種東西!”
風挽裳駐足立於門外,這是她頭一次看到乾淨斯文的沈離醉暴跳如雷。
那個烏香,很可怕吧?
想起他在宮裡的反常,她的心都忍不住哆嗦了下。
烏香,他為何要食那種不利於自己的東西?
他既然事先支開了萬千絕,自個跑到那麼偏僻的宮苑,那就是早已知曉那東西的危害,明知那樣,他為何還要服食?
裡面,俊美的男子沉默不語。
“難道你不知道這東西一沾染上……”
“馬上就能弄懂太后千方百計弄到西涼那塊地的目的了。”他輕輕擱下茶盞。
“你就因為……”沈離醉氣得欲言又止,他冷靜下來後,斯文俊秀的臉滿是凝重,就連平素不鹹不淡地語氣也變得堅決,“不行!你不能再沾染那種東西,否則你先把自己搭進去。”
顧玦沒再說話,而是拿起筷子,夾了筷竹筍優雅地往嘴裡送。
清淡可口,竹筍又嫩又脆,炒得很有味道,一種家的味道,漫過心間。
沈離醉無奈嘆息,他就是這樣,決定做的事就要做到底,沒人可以改變。
擔憂地看著他,半響,語氣沉重地問,“何時再繼續?”
“太后要我明日再過去。”顧玦狀似隨口回答,注意力全都在桌上的幾道小菜上。
“不行!這東西服過一次兩次就上癮了,若是沒有了它,會過得生不如死!你得想個法子。”沈離醉很著急。
“那個人。”他簡練地丟出幾個字。
“哪個……啊,你說那個啊!”沈離醉恍然大悟,眉宇間的皺痕也一點點舒展開,“他……”
“皎月,碗筷多了。”
話,忽然被冷冷打斷。
沈離醉往門外看去,就見那個恬靜柔美的女子端著菜微笑地走進來,總算明白他突然打斷自己的原因。
再看了看桌子上擺好的三副碗筷,哪裡有多?
莫非這人還和風挽裳玩尊卑有別那一套,不可同桌而食?
不得不說,這女子叫人越來越放心,希望也能一直就這樣放心下去。
他伸手拿筷子,只是還沒碰到,筷子就不翼而飛了,接著是碗。
他的目光隨著碗移動,緩緩往上抬,然後看到皎月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皎月冷冷地對他微微點頭,拿著碗筷退下了。
他怔了怔,看向發號施令的男子。
行,他懂了。
心中充滿怨念地起身,有禮地對女主人頷首,“夫人,千歲爺的身子無大礙,但是明日之後,沈某就不敢保證了。”
說完,還擔憂地瞥了眼滿不在乎的男子。
風挽裳的一顆心微微懸起,擔憂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