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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盯著呢。你們兩個深夜相會,不管說了什麼都是一條大新聞。你鬧出來緋聞也要考慮下會不會影響案件。記者們添油加醋杜撰出來點花邊新聞,對你的聲譽,對案子都沒好處。你現在要冷靜,想想怎麼和你的太太解釋清楚。”
李律師不愧是有名的律師,幾句話就把利害關係說清楚了。白紹儀慢慢的冷靜下來,他一夜未眠,決定扔下案件回去和清秋道歉。現在形勢所限,還不能——白紹儀壓下心裡陰沉的念頭,決定先回北京安撫清秋。
上午在法院白紹儀有點魂不守舍,他一早上給清秋髮電報,正在等她的迴音。摸一下裝在口袋裡面的車票,他今天下午就要上火車了。李律師悄悄地捅下白紹儀的胳膊,他回過神確認了最後開庭的時間,辦完正事,兩個人從法院離開。
對於白紹儀堅持現在離開上海,李律師有點遺憾,他盡力的說服白紹儀等著開庭之後再回去:“你真的打算立刻回北京,事情既然發生,你這會回去和過幾天再走沒什麼差別了。而且這個時候,你太太和令堂大人都在氣頭上。總體說來情感大於理智,你回去可能會把事情帶向更壞的方向。你等幾天,她們慢慢的冷靜下來,你回去就好說了。反正你只是無妄之災,誰知趙小姐有如此心計手段。真叫人欽佩——哈哈,是我們男人輕敵了。在感情上男人和女人的理解是不一樣的,女人更喜歡鑽牛角尖。男人則是更理性。你認為可以理智的結束一段感情,可是人家不願意啊,還認為是你始亂終棄。但是在你看來只是一段不成熟的感情,大家從戀人的身份各退一步還是朋友。”李律師坐在車子上拿著白色的手絹擦拭眼鏡。車窗外面一閃而過繁華鬧市,和車裡面的愁雲慘霧車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是一刻也不想在上海停留了,心裡噁心的好像吃蒼蠅。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怎麼就不肯罷休呢?”白紹儀懊惱的擰著眉頭,真想立刻找到趙一涵,也不管她是個女人了,狠狠地揍一頓,出出氣。自己真是無辜到了極致,也不過是接了她兩個電話,就牽扯出來這麼一齣戲。以後哪怕是風聞趙一涵在自己附近,他也要立刻逃遁的遠遠的。白紹儀又想起清秋不知該如何生氣傷心,母親肯定會責備,頓感五指山當頭罩下來,他和孫行者一般被扣在山下動彈不得。
“我有個主意,你多預備禮物回去也好說話。”李律師看著一閃而過的百貨大廈,對著白紹儀出主意。
等著白紹儀和李律師回到事務所,清秋的電報也到了。白紹儀看完電報心裡涼了一截,看著白紹儀毫無生氣的癱在沙發上,李律師撿起來掉在地上的電報一看:“看看我說的,白太太可是比你理智的多了。我雖然沒有見過弟妹,可是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拈酸吃醋的人。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你把心放在肚子裡面等著官司完結,載譽而歸吧。”
白紹儀一肚子的苦楚說不出來,清秋越是做出來體諒不追究來,他心裡越發毛,和清秋相處下來,隨著白紹儀對清秋的了加深,他知道清秋對感情很純真,不會容許有一點雜誌。她只對著自己在意的人關心,對著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她可是一向周全的很。例如剛結婚的時候,繡珠專門和她作對,清秋卻不沒往心裡去。因為在清秋看來繡珠只是親戚,她好壞與她無關,兩個人不過是因為白紹儀才有了關係。為了叫白紹儀不會難做,清秋對繡珠很寬容。
清秋給他電報寥寥數語,而且遣詞造句不像是出自清秋的親筆,沒準是清秋叫家裡的傭人代為發電報。清秋一定是傷心到了極處,對他冷淡了。白紹儀心裡一沉,彷彿一個溺水的人正在深海中慢慢下沉。
金家也被趙一涵的一封信攪亂了,金太太掃視著報紙上的文字,冷笑著:“我就說這個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我沒看錯。也不知道你們姑媽家這會是什麼樣子了。”
道之神秘兮兮的湊近母親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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