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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無言狼狽不堪過,就是在應付國會的發問,他也是從容逼迫的。誰知在自己的兒子面前,卻是手足無措了。
正在金銓尷尬萬分,被愧疚和傷心糾纏的時候,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吩咐了不準打攪!”金銓大聲的訓斥著外面的人,他只有藉著呵斥下人才能找回平常的自己。
“總理,是太太和表少爺來了。姑太太要回家了,太太歡喜的很,安排著人去上海迎接姑太太回京城呢。”李忠老老實實地推開門捱罵,他垂著手站在門口,抬起頭不好意的看看屋裡的人。
金銓聽著李忠的話很無奈的揮揮手:“你叫太太看著安排就成了,你和太太說我今天不進去吃飯了麼?”
“是的,小的已經和太太說了。太太說叫總理注意身體別高興了喝多了,她那邊留下來表少爺吃飯。幾位小姐都在太太那邊,五小姐和六小姐要問出國留洋的事情。”李忠說話不疾不徐就像是放絮的柚子皮,沒有起伏,沒有滋味,聽得人都跟著寡淡無味。
雞毛蒜皮的事情也囉嗦!金銓把李忠給攆出去,轉臉對這歐陽于堅說:“你不想回去上學我也該想到了。你在外面歷練幾年眼界開闊不少,再回去上學就覺得憋屈了。不如我送你護也出國留洋,如今最時興的就是出國鍍金。你也該出去開闊下眼界,你是學法學的,中國現在的法學都是外面的舶來品,要想真正學到真東西就該出去看看。”歐陽于堅聽著金銓的話臉色更陰沉,他站起來冷冷的說:“你這算是什麼,良心發現麼?我們不需要你的施捨。把你偽善的嘴臉收起來。”
晚飯之後金太太詫異的看著金銓:“你怎麼這個時候就進來了,不看公文了?”敏之和潤之看見父親進來都站起來,她們兩個親親熱熱的扶著父親坐下來,捶背的捶背,端茶的端茶,金銓享受著女兒們的殷勤服侍,很詫異的說:“今天是怎麼了,以前見著我不是開口要錢就是要東西的。今天怎麼忽然有孝心了?”
“爸爸別打趣了,五妹和六妹已經決定了,她們一個要去法國讀藝術,一個要去英國讀法律。以後她們兩個出去了也不能天天給爸爸端茶捶背了就當著她們在盡孝心吧。對了我聽著媽說爸爸想資助個年輕人出洋,可說的怎麼樣了?”道之裝著糊塗,試探著父親的口氣。
金銓臉色一沉,對著幾個女兒說:“你們的孝心可要花費不少的銀子呢,我可不想享受!我和你們媽媽有話要說。”幾個女兒都站起來,白紹儀也跟著站起來告辭了:“多謝舅媽把金榮借給我使幾天。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了。”
誰知金銓張口叫住了要走的白紹儀:“你等一下,我有點事情和你商量呢。”
白紹儀從金家出來天色完全暗下來了,坐上金家的汽車,看樣子城市出不去了,白紹儀只能去落花衚衕的房子住一晚上了。他想著方才舅舅交代的話,又想著舅媽隱藏在平靜臉色下的陰沉,都有點頭疼了。舅舅的意思是叫他安排歐陽于堅先回去上學,他似乎對金家的人有些排斥,因此上金銓鄭重的託付白紹儀一定要勸他回去上學,“你們年紀相仿,都是學法律出身的。你出國留洋,見識多,也算是他的前輩了。我說話他未必肯聽,還要請你幫著說說。”金銓對著白紹儀說話的時候,金太太端著茶杯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
白紹儀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他說動了歐陽于堅回去上學,豈不是正好給歐陽于堅和清秋相處的機會?但是自己不說,歐陽于堅未必就真的不回去上學,他這個身份,若沒有和金家扯上關係,歐陽于堅或者還能聽聽。但是自己和金家沾上了親戚關係,沒準在他的眼裡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了。
汽車就是快,沒等著白紹儀想出個兩全之策,汽車就到了落花衚衕的口上了,白紹儀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歐陽于堅從冷清秋家的大門出來,冷太太和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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