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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今夜一過他們就知道你叛出了。”
虞紹文微微苦笑:“我這人一向是沒什麼野心,有時候興致上來了,時常顧著前面就忘了後面。”
許斂寧將掌門的指環交到他手中:“你也知道我修習了血魁禁,說不好哪一天真氣反噬,還是早點將宮主之位交託給你的好。”
虞紹文合上手心,問道:“你已經發作了幾次?”
“四年前剛修成時就反噬過,只是最近我覺得真氣越來越不受控制,在走火入魔之前我定會自絕經脈,絕不會完全墮入魔道。”她微微一笑,“所以你只好勉為其難了。”
虞紹文將指環戴上:“好罷,就算我講義氣,把這件苦差事攬到身上。”
許斂寧嗤的一笑:“你到時候肯定會樂不思蜀。”
他仰面在草地上躺了下來,將手臂交疊在腦後:“等到天亮,我就去賀蘭古徑當這勞什子宮主。”
許斂寧也在他身邊坐下,只覺得思緒紛亂,茫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還記得你爹孃的模樣嗎?我只在做夢的時候見過,一直模模糊糊的,怎麼也看不清。”他微微閉上眼,突然道。
許斂寧想了想,如實回答:“其實也記不得了。”
“你看,人都那麼奇怪,明明連對方的長相都記不清了,卻還記得有怎樣的恩怨糾葛。”
她微笑道:“是啊。”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要爭這天下第一的名頭,總想著一統江湖,榮華富貴。爾虞我詐、機關算盡,得到的卻不及失去的多……”他睜開眼望著天際的繁星,“如果能自由自在,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這樣豈不是更有趣?”
許斂寧抬頭看著天際,不知為何突然記起那日在崇麗閣互許衷情。那時張惟宜眼中清澈,許了極重的一輩子。
他們都以為是真的。
而今卻沒再給昔日諾言一次兌現的餘地。
蘇泠穿過庭院,被石桌上的三個酒罈子嚇了一跳。她在庭院裡繞了一圈,總算在屋頂上找到人:“我還當你喝高了摔在什麼溝裡了,原來還清醒得緊。”
張惟宜支著屋簷坐著,聞言輕輕一笑:“我好得很,你別自詡是什麼故人就來管閒事。”他除了臉色蒼白了些,看神情倒十分清醒。
蘇泠的杏兒眼微微彎起,走近了些:“我記得第一次在武當見你的時候,你才那麼點高,長得粉嫩嫩的多可愛,沒想到現在越長越不像樣了。”
張惟宜輕咳一聲,淡淡道:“蘇川主,其實你不必反覆提醒我你芳齡幾何了。”
蘇泠大怒:“這點也不用你提醒我!”
張惟宜站起身,身子微微一晃,捂住嘴要吐不吐:“夜深了,我回去睡了。”蘇泠看著他從屋頂躍下,腳步有些不穩,走了兩步突然伸手扶住樹幹,一副難受的模樣。蘇泠知道他喝多了,無奈道:“與其借酒消愁,還不如解釋清楚的好。”
張惟宜沒回頭,輕輕一笑:“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不就是我貪生怕死、攀附名利,投靠了龍騰驛?”
蘇泠淡淡道:“柳君如縱然一肚子的陰謀詭計,卻還及不上你的心思細密。張公子,我師父不過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明裡暗裡幫著你,你也別太過了。”
“蘇川主,難道你就沒被人利用過?”他直起身,慢條斯理地開口,“我約莫記得,你還是心甘情願被人利用的。”
蘇泠神色微變,許久才道:“呵,我便是等著看你的下場,到底是不是比我好。”
張惟宜慢慢往回走,眼前的事物都在微微晃動,不得安寧。
他的下場好是不好又關別人什麼事?
他半點不需要什麼人護著。
張惟宜腳步不穩地走回房間,桌上那一壺茶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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