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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祖洲出現的傳送陣十分相似。
她一腳踢開千觴,比劃比劃手術刀,指指少恭,指指傳送陣,意思明確:要麼滾,要麼死,我和少恭之間不需要第三個人。
少俠望著手裡失去光澤的慳臾龍鱗發呆,少恭望著少俠手裡的龍鱗發呆+1。
李·太古之約終結者·安然從包裡抓出一根紅線,分別系在少俠和晴雪手腕上,虛空一抓,從少俠身上抓出滾滾翻騰的黑霧和別的什麼。又在自己身上虛抓一把,揪出一些半透明的霧氣,推進少俠身體裡。做完這些,她疲憊萬分地揉揉額頭,劇烈呼吸一番,才推著問個不停的晴雪和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少俠進了傳送陣。
她坐回少恭身邊,也不管有沒有聲音、少恭能不能接收到她傳遞的資訊,就像一位盡職盡責的傳統RPG終戰之前,為主角答疑解惑的最終boss,對少恭徐徐說道:“你的命魂四魄沒法單獨取出來,連著焚寂煞氣一起,湊合著用吧。”將黑霧收斂成一枚烏黑透亮的珠子,喂進少恭口中。
“不管怎麼樣,你不會現在就化為荒魂、葬身火海,晴雪和屠蘇、千觴不會生離死別,那就是好事。”她咳嗽兩聲,吐出一口血,血中好像有什麼暗紅的碎片。
“重新遇見你之前,我得到一個指示,‘回家的鑰匙在真愛心裡’,想不出究竟是本意還是引申義,只好做兩手準備——了結你自太古以來魂魄歸一的執念,試試看能不能回家。現在看來,我豁出自己二分之一靈魂的嘗試,還是失敗了。”安然撫摸著少恭的臉,蹙眉含淚。
“和你們不一樣,我的靈魂不分三魂七魄。取了屠蘇多少魂魄,就還給他等量的,雖然遠不如你的魂魄有力量,勝在穩定平和,密度比你也好得多。真好,皆大歡喜。”從懷裡勾出一卷古舊的卷軸,放在腳邊,專注地凝視著仔細分辨她說的話的那個心愛之人。
眼前一陣一陣發黑,七週目以來,為了儘快恢復上一週目頂峰時刻的戰鬥力,她使用了燃燒生命的方法——反正在她的思維中,自己復活是一件常態的事,所以忘記死亡的威脅也正常。現在惡果出現了,她除了心甘情願地獨自嚥下,毫無辦法。
“——回家的另一個方法,就是——”她纖長的手指從少恭臉上滑到胸口,撫摸著左邊第四肋和第五肋之間的位置,鎖定心尖搏動,噗的一聲刺進去,按照字面意思去摸索那枚鬼知道是否真實存在的“回家的鑰匙”。
“速速離開這裡罷,否則恐怕不及。”意料之中的臨死反撲沒出現,安然驚訝地看著少恭,彷彿不能理解他的話。
火舌蔓延,開始舔舐她的衣角。她拔出帶血的手,輕柔地攬住少恭。
“急什麼?說不定這次,我死了就能回家了。少恭……少恭啊~你是愛我的,你愛我到底。”烈火燒灼的感覺並不舒服,她換了個姿勢,讓少恭更多地避免直面火焰。
“是的,我是愛你的。”少恭在她懷裡說道。穿心之傷對於擁有了完整魂魄的他來說不算致命,只要有時間……只要給他魂魄破鏡重圓的時間……
“你是愛我的……你愛我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安然的意識正在渙散,渙散得比少恭的力量恢復快得多。她輕輕地唱起歌來,直到一股痛徹肺腑的冷寒刺入她的心房。
意料之中,無可怨尤。
她忽然想起一句話,曾經大半夜的讓她潸然淚下,起身披衣帶著火氣刻了三個小章才睡著的悲愴之語——
死而復生,生而復刑。
——這是少恭的創作者,對他漫漫不見盡頭的渡魂生涯的評價。安然當初看到這句話時,差點兒一個沒忍住給某植物寄刀片……
“不要……離……不……死……”近在耳畔的好聽聲音繚繞,她卻聽不清了。憑感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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