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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昊又點了她的啞穴。
慕微橫了橫眼,究竟他還是對自己下手,不讓自己開口說話。燕昊歉意的望著慕微,低聲道:“慕小姐,得罪之處,請多多包涵。”
沒有搭理她,慕微心中迅速的想著該如何向那盤查的軍士通風報信,她落在自己一雙潔白的手上,瞧著那十個修長的手指,還有那紅得刺眼的指甲蓋子,心中一片茫然,如何才能告訴那些軍士自己便是那點陣圖像裡的女子?
她已經被易容了,便是慕華寅與慕夫人站在自己面前恐怕也認不出自己來,如何又能希望旁人認出是她?正在努力的想著,一線陽光從外邊射了進來,馬車的青綢帷幕被人掀起,幾個軍士正站在馬車旁邊探頭探腦的往裡邊張望。
“我夫人身子有些不舒服,還請幾位軍爺通融些。”燕昊朝前邊趕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一個約莫半兩重的銀角子便落在了那領頭的軍士手心:“拿去打壺酒喝罷!”
那軍士將銀角子放在手上掂量了下,笑眯眯的朝燕昊點了點頭:“這位公子倒也不小氣,不過這進出城門都是要盤查的,我們也只是照例行事。”
“拿畫像過來!”這軍士似乎是個小頭目,喊出的聲音十分響亮,旁邊已經有人捧著一張畫像奔了過來。他拿起畫像放在馬車門口,比照著慕微瞧了兩眼,搖了搖頭,將畫像收了起來,朝慕微點了點頭:“還請夫人將手伸出來。”
慕微將兩隻手併攏伸出去,然後迅速將那兩隻手掌擺成了一雙翅膀的形狀,她吃力的將一雙手指慢慢擺動了兩下,就如鳥兒拍打著翅膀一般。眼睛瞪著那軍士,心中暗自唸叨:“這是鳥兒,確切的說,這是燕子。燕子,跟那南燕相關。”
那軍士莫名其妙的望著慕微將手扇動兩下,心中有幾分驚疑,這位夫人莫非是病糊塗了不成?怎麼將那一雙手這般擺來擺去?燕昊一把抓住了慕微的手,笑著對那軍士道:“我家夫人不堪途中奔波,昨日得了傷風,高熱,才在何妙手那邊開了藥。”燕昊從懷裡掏出了幾顆藥丸出來晃了晃:“我想各位軍爺應該識得何妙手?”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便不耽擱公子趕路了。”軍士點了點頭:“何妙手青州城裡誰不認識他?醫術即便說不得如神,也很是不錯了。”
燕昊點了點頭,朝趕車的手下喊了一句:“繼續趕路。”
馬車轆轆從城門駛過,那軍士拿著小銀角子拋了拋,哈哈一笑:“這公子也實在不大方,瞧著穿著打扮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可打賞卻只這麼一點點。”
“沒看那馬車只是青綢帷幕的?若真是有錢,恐怕都要用錦緞的了。”旁邊有夥伴瞧著那銀角子閃閃的發亮,咧嘴笑道:“有總比沒有強。”
“那倒也是。”那軍士將銀角子收了起來,與夥伴一道繼續盤查著過往的行人,這時便見城裡的大道上飛快的奔來幾匹駿馬,為首的人穿著淡紫色的衣裳,眉頭緊皺,瞧著神色十分焦急。
“太原王來了!”守城的副將識得赫連毓,趕緊上前行禮:“太原王安好!”
“方才你們有沒有見著一輛青綢帷幕的馬車經過?”赫連毓低頭望了望那幾個站在城門邊的守城軍士,心中充滿著一種說不出的絕望來。
自從意識到他錯過了慕微,赫連毓趕緊帶著人馬追上去,卻只在一個巷子的角落裡發現了那輛騾車,騾子很安靜的站在那裡,嘴裡還嚼著幾根麥秸。
騾車旁邊站著一個約莫五十的老漢,正喜孜孜的摸著那騾子的腦袋,咧嘴笑了個不停。
“你這騾車是從哪裡來的?”赫連毓見著那輛車,厲聲喝問,心中卻是好一陣難過,片刻之前她還躺在車上,現在這車裡卻是空蕩蕩的,只見到上邊鋪著的那厚實的稻草。
那老漢唬了一跳,趕緊跪了下來:“這位大爺,這騾車是旁